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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朝廷命官,陛下圣旨也只是要将他押送回京听候发落,未有陛下命令,未经堂审,你怎可对他动用私刑?!”
这人顶着三喜的脸,骂了梁崇光一句,劝他少管闲事,拿起鞭子要再去抽季怀真,却被梁崇光徒手拽住,再动不得半分。只见那迂腐武将一脸刚正不阿,油盐不进,强势道:“他既还在此地,就是我的犯人,我的犯人我自会负责,你若想对他用刑,先请陛下诏书来,我自当听从。”
接着连人带鞭,一起推出去好远。
这人有所顾忌,伸手指了指梁崇光,愤愤不平地走了。
梁崇光目送他离开,又命外面的狱卒去请个大夫进来。
季怀真出完汗便开始发冷,他抖若筛糠,嘴唇毫无血色,眼睛却亮的很,警惕凶悍地盯着梁崇光,嘲弄道:“想不到竟然是你救了我。”
“在下无意偏袒陆大人,只是秉公办事。”
梁崇光一板一眼。
“替我披件衣服。”
梁崇光皱眉,见他身上被打的鲜血淋漓,若现在披上衣服,处理伤口时只会更痛。但季怀真坚持,不肯以狼狈面目示人。梁崇光只好走到案台边,展开季怀真的衣服一抖,一张工笔小像纷然飘落,落在梁崇光脚边。
季怀真脸色猛地变了。
“不许看!”
然而梁崇光已经看到,他盯着那小像,如见鬼般,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惊疑不定道:“……你不是陆拾遗……你,你是季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