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伸,她只得睁眼。
扑簌的眼睫微撩,唇便被男人堵了个正着。
“醒了?正好。”
苏珞浅迷迷糊糊抬手揽上他宽阔健壮的肩,下意识想要仰首回应他。
可刚一凑近,便闻得他身上有陌生的脂粉香。
她心头猛地一沉,人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偏过脑袋,躲开他。
陆璟肆剑眉微蹙,长指扣住她的下巴,转过来,与她对视。
话里藏着不悦,“什么意思。”
他的手臂就撑在她脑袋侧方,苏珞浅刚才偏过头的姿势,更加清晰地嗅到他袖口处的浅香。
是女子的香,却不是她的。
她想起刚才他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心间陡然升起一股子被羞辱的委屈,用了气力推他,可未能撼动分毫。
只能睁圆了杏眸瞪他,声音冷硬,“不要用你这双碰过勾栏院花娘的手来碰我。”
他若是想纳妾,大可以直接与她说清楚。
但现下这种行为,无疑是在羞辱她。
话落,陆璟肆眼眸微眯,语气不善,“说清楚,哪儿来的勾栏院花娘。”
苏珞浅本就喝了酒,虽是小憩片刻,但酒意没有完全散去。
此时酒气上涌再加上心间委屈,一双杏眸已经彻底红了起来。
却仍是倔强地瞪他,“承安王敢做不敢当吗。”
“你自己闻闻你这衣服上的香味,恐怕刚才不止抱了一个花娘吧。”
闻言,陆璟肆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果然有一股廉价的脂粉香。
应是刚才在群芳楼办案调查时沾上的。
群芳楼的花娘多,一入那扇门,就连空气里也飘着浓浓的香味。
他眉心拧得死紧,松开对她的钳制,直起身立马褪去外衫。
苏珞浅眼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心底没有半分慰藉,反而更觉侮辱。
“陆璟肆,一会儿去烟柳温柔乡,一会儿又回来与我亲热,你不嫌恶心吗。”
她这话说完,便又要伸手来推他,甚至脚也不安分地想踹他。
却被陆璟肆轻而易举制住,他声音冷冽,眸底藏着显而易见的怒。
“本王只说一次,没有劳什子的勾栏院花娘。”
“群芳楼出了人命案,事关世族子弟,刚才是去查案。”
对于从小循心而为,自行其是,无需顾及旁人所想的陆璟肆来说,这样的解释已经是破天荒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