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都是我爹找人帮他安排的,为他能在宏安县最好的学堂读书,我爹拿着家里的银子帮他走动。
他这个白眼狼呜呜呜……取了秀才功名,就跑到我家闹着退亲。短短几日,你们就翻脸无情,好一个小人行径啊……”
要说读书人到底是读书人,乔大郎虽然不擅长吵架,但他明白读书人最在意什么?
礼仪孝道,哪一点不是读书人最最重要的东西。
他今天这么一嚎,钱明亮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定然会大不如从前。
原本钱老婆子也扯着嗓子边叨叨边哭,但她这老妇的音色到底输给了乔大郎清朗和悦的音色。
乔大郎的声音虽然没有前老婆子高,但却能恰到好处的让在场的每个人听清楚他嚎哭时候说的话。
他学着钱老婆子的语调,再加上他这个装扮,唱骂的词,开始还引人发笑,可后来在场的人就开始沉默了,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有一些阅历的人。
只有一些没读过书的半大小子听不出一个所以然,只看乔大郎的行径可笑。
他们一个个都捂嘴偷笑,不厚道的,竟然还喝起彩来。
这可太精彩了,比花银子去茶楼看的戏都精彩。
还没看过哪个男子与人打仗是这般的,坐地上拍大腿那模样,可真是调皮又可爱。
乔大郎看这些人在笑,偷偷看了老爹一眼,见乔和悦微微点头,越来越来劲。
那老婆子看见人笑,立马觉得坏事儿了。
这是在他们家,这不是丢她秀才儿子的脸吗?
她扭头寻找钱明亮,就见她儿子一脸阴沉。
她缩了缩脖子,立马起身去捂乔大郎的嘴。
乔大郎赶紧躲开,“好你个不知羞的老寡妇,还要来占我便宜。看我俊,就来摸我。”
“够了”钱明亮一声怒吼。
他将庚帖和八两银子直接扔在地上。
乔和悦皱眉,她也从身上拿出钱明亮的庚帖,扔在地上还踩了一脚。
钱明亮青筋都气出来了,他眯着眼睛与乔和悦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好似能绷起火花。
钱明亮:好你个乔河越,等着你家破人亡吧!
乔和悦:此子不可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