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随意,却是告诉下面的人,要以待客之道对待周鸿远。
只要周鸿远能金榜题名,祁州那些过往就都不重要了。
魏嬷嬷又想起了周鸿远衣服上的补丁,那粗陋的针脚实在叫魏嬷嬷难以忘怀。
可仅凭这一点,根本无法断定两人有什么联系。
魏嬷嬷抿了抿唇,到底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姜媚就是个卖豆腐的,周鸿远也只是个穷书生,就算两人曾经有过交情,约莫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舟车劳顿大半个月,裴景川也乏了,下人很快送了热水来。
见姜媚杵着没动,裴景川幽幽开口:“怎么,不会伺候人,要我教你?”
姜媚连忙上前帮他宽衣。
自从裴景川说为她受过两次家法后,这一路上都没再让她擦过药,再次看到他背上那纵横交错的鞭伤,姜媚还是心惊。
这样的伤,裴景川受过两次。
为她。
而她叛逃了两次。
在他这里,她已是罪无可赦。
等裴景川坐进浴桶,姜媚拿了帕子帮他搓澡。
背上的伤都已结痂,有些地方甚至脱落,露出淡粉色的新肉,姜媚却不敢用力,怕弄疼他。
刚擦了几下,就听到裴景川怒斥:“滚出去!”
他浑身的肌肉都绷起来,脸也阴沉得可怕,似是对她的触碰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