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泽嘶了一声,钟以岫也捂住了额头,嘴里还嘟囔道:“不许、不许拜我为师。”
俩人大眼瞪小眼,羡泽有些崩溃。
她想攻略钟以岫怎么就这么难啊啊啊,她才结晶期,拜化神期大人物为师这不是很正常吗?!然后以师徒相称,出入内室,什么手儿相执双目对视,一不小心擦枪走火,这不都是经典套路了吗?
为什么到她这里这么难?
他还想给她磕头!
要不是撞了脑袋,这会儿就要在这哐哐给对方上坟了!
她有多崩溃也觉得这场面有多可笑,看着钟以岫捂脑袋的傻样,羡泽斜靠在榻边坐在地上忍不住笑起来。
钟以岫愣愣的看着她笑容。
羡泽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我就不应该低头,就让你给我磕一个,我当咱们明心宗的师尊尊。天,我脑袋撞得都要散了黄。”
钟以岫按住她的手背,替她揉了揉脑袋:“可别拜我,拜了你便不能像现在这样与我说话了,我喜欢现在这样——”他越说声音越低
羡泽也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泛红的额头,笑得眼睛弯起:“也好,否则我脑子里都是你在陵城对上伽萨教时,那副不可亲近的上仙模样了,实在是令人胆寒敬仰。”
钟以岫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当时的气度,惊讶道:“什么上仙,我只是气他们的所作所为罢了。”
羡泽笑着:“现在感觉又熟悉了。那我和师尊是忘年交。”
她枕着胳膊,阁楼内日光透过纸窗而缱绻昏暗,却丝毫不影响她笑时眼里的点
点金光,钟以岫看着她便容易结舌:“……你是觉得我老了吗?”
羡泽看他额头上的红印,忍不住又用手掌按了按,愈发想笑:“不老不老,比我显得年轻。不过,师尊用了金鳞——”
“师尊这称呼似乎有些显老。”他道。
她换了个称呼:“垂云君用了金鳞之后就会——”
“我也不是没有名字。”
羡泽终于笑了出来:“钟以岫,你用了金鳞之后,再加上悲问仙抄,是不是就能痊愈了?”
钟以岫反而愣了:“什么叫痊愈……?”
羡泽没想那么多:“就是长长久久的当师尊啊,你不是化神期嘛,少说还能再活个一两百年吧!”
钟以岫片刻后才轻轻道:“我不知道。”
他竟然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撒谎了。
他知道。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