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何必,呆愣愣地望着季柚,以及季柚手里握着的那把泛着森冷光泽的大砍刀。
季柚转向何必。
何必望着她,嘴角上的血渍滴答、滴答的流淌着。
下一秒。
季柚挺直背脊,迈着步子,拖着大砍刀,一步,一步向着何必的方向迈进。
哒
哒~
哒
刺啦
刺啦~
刺啦~
……
季柚的脚步声,与她拖着大砍刀划过地面时产生的摩擦声,不停地在安检舱内回荡……
除此外,别无他物。
何必终于找回了一丁点的神智,他望着季柚,没有吭声。
季柚停在何必的面前,蹙眉,看着何必的脸。
何必的嘴角,还在淌血,他的脸色,也如白色的纸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沉默。
短暂的沉默之后,何必张嘴,便要开口,忽然,季柚伸出手,制止了他:“别开口。”
何必一愣。
季柚道:“我怕你一开口,吐我一身血,脏。”
何必:“……”
何必感觉自己身体疼,脑仁疼,精神世界各种嗡嗡乱叫,可即便已经伤成这样了,他还是想抬手揍她一顿!
这臭妹妹。
气急攻心之下,何必好悬没再吐出一口血来,但也好不了哪里去了,他感觉自己即将脑溢血之际,忽然之间,嘴边伸过来一双带着厚厚老茧的手。
何必一愣:“?”
季柚道:“张嘴。”
好悬才控制住了脑溢血的何必,满脸奇怪:“哈?”
但也因此,何必的嘴巴张开了,就在那一刻,季柚的手,毫不迟疑的往何必的嘴里塞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何必差点没吓得再次脑溢血,主要是这个臭妹妹办事情不讲规矩,完全没有章法,谁知道她突然给自己塞了个什么东西啊。
万一是个臭袜子呢?
“咳咳……”何必脑袋里的杂念,还没有转完呢,整个身体忽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咳咳……”何必捂着胸口,话一出口,就破碎得他自己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你……咳咳……”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玩意儿啊。】
何必瞪着眼,死死瞪着季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