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是,看上去很想‘一、不、小、心!’拿刀子把他捅个对穿。
按照一个月训练课程里,他对她的观察下来,千岁百岁肯定干得出,一脸茫然‘失手’把人打飞那种事。
好忧郁————仰面而躺的波鲁萨利诺很有抬手捂脸的欲/望。
视野上方的天穹清透澄澈,拂过的风氤氲水汽的湿度令人心旷神怡,如此美妙气氛,为、什、么、她要做这般大煞风景的举动呢?
年轻女孩子不都是娇娇怯怯,碰上危险小小声哭叫等男人拯救,或者躲到安全角落,就算身手过人,也不忍心直面血腥,看见尸体伤口一类,要把头撇开,或面色苍白…吗?
为什么!千岁百岁能神色自若一把将伤者掀倒在地,顺便抄刀子打算亲自从伤患身上剜一块肉下来啊?!
顶着山峦一般沉重的压力,波鲁萨利诺飞快扫了自己身上这人一下,发现她没有半点偃旗息鼓的意思,顿时忍不住朝天翻出白眼,在心里又一次为自己森森的伤感一把。
虽然波鲁萨利诺不知道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却也不妨碍他满心微妙的不祥预感。
还有————他只着军裤短靴,她居然面不改色…
这样粗鲁没神经,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啊百岁!
………
各种忧郁过后,波鲁萨利诺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到正打算替他疗伤的千岁百岁身上。
她正专注盯着他的伤口,眉心微微颦紧,神色看上去有些犹豫不决,良久,空着的那手又一次抚上他已经失去知觉的患处,低低的说道,“好吧~先扩创清理。”
“患处切开十字型伤口,挤出毒液,然后敷药。”象背书一样一边说,她一边撩高眼皮,目光对上他的眼睛,“军刀在火上烤过消毒,草药也准备好。”
“现在,我要动手了,波鲁萨利诺。”
抿抿嘴角,波鲁萨利诺没有开口,只是完全放松下来,无声的回以全然信任姿态。
静静盯着他看了半晌,她低下头,手中刀刃轻轻地贴上位于他视线死角的伤口。
等了一会儿,细细的被切割的感觉缓慢导入他的中枢神经。
身体条件反射绷紧,波鲁萨利诺目光错也不错,看着屈身伏在他身上的这人,良久,眼睛微微眯了眯。
蛇毒侵蚀让波鲁萨利诺对自身的感应与控制变得迟钝,相对的,不知为什么,千岁百岁的存在感变得格外清晰。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只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