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一截烟灰落了下去。
初一愣了愣,晏航的反应让他有点儿意外。
过了好半天,他发现晏航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只得又指了指门:“开,开门。”
晏航掐了烟,过去打开门,接过了他手上的菜:“初一。”
“嗯?”
初一看着他。
“你帮我个忙,”晏航说,“去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初一再一次愣了,但还是很快地点了点头:“好,我去看,你等,等一会儿。”
看着初一快步往街对面过去了,晏航才关上了门,拿着菜进了厨房。
想把菜拎起来放到案台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他不得不两只手一块抓着袋子,才把东西放了上去。
松开袋子时,手像是失去了支撑,抖得他都想跟着节奏跳个舞了。
他撑着案台低下头,闭着眼用力地吸气,再慢慢吐出来。
再吸气。
再吐气。
稍微缓过来一些之后,他咬了咬嘴唇,猛地转身走出厨房,进了老爸的房间,打开了灯。
老爸屋里一切如常,叠好的被子,叠好的毛巾被,胡乱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还有残留着的很淡的烟味。
再过一夜,这屋里的烟味儿就会散尽了。
晏航在屋里站了几秒钟,走到了床边,拿开枕头。
枕头下面没东西,他又抖了抖枕头,没有东西掉出来,又抓着枕头捏了一遍,没有。
掀开被子,没有,抖,没有,抓着被套捏了一遍,没有,毛巾被抖开也没有。
床单,床板,床下。
都没有。
他过去拿起老爸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没有,他有些烦躁地把衣服扔到一边,再拉开了衣柜。
那封信,到底在哪里?
老爸不可能随身带着那封信,那个信封很旧了,但一点折痕都没有,信只能是在屋里。
但是屋子就这么大,东西就这么几样,老爸的东西更是少得像是个只出差两三天的人。
到底在哪里!
他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摸着,但老爸的衣服就这几件,拿了没几下柜子就空了。
他又伸手在柜子里细细地摸了一遍,没有。
最后他狠狠地把柜门甩上,有些恼火地往椅子上踢了一脚:“操!”
“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