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暗得像是半夜。
晏航站在门边,没有再继续往里走的想法。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客厅,无法想像初一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之前又是有多压抑和自卑。
屋里的家具摆设虽然说旧,但在普通人家的老房子里也不少见,这楼里十户可能有八户是这样的,但各种混乱的完全没有轶序的景象,让屋里根本待不住人。
初一把烟给了姥姥之后,又往一间关着门的屋子看了看:“我妈呢?”
“跟人私奔了。”
姥爷回答得特别顺溜。
初一转头看着他。
“就你有嘴是吧?”
姥姥把烟往茶几上一摔,“就你嘴利索是吧,你嘴这么利索咋没把舌头吞了呢!差你个蘸碟儿是吧!”
初一没出声,过去把那个屋子的门打开,往里看了看,再转回头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形容,看着像是有些茫然。
“走吧。”
晏航说了一句。
初一还是没说话,原地愣了一会儿之后,往门口走了过来。
屋里的人都没再说话,初一出了门,回手把门关上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姥姥的声音,开头的一嗓子像是嚎叫,接着就是听不出真假也听不出情绪的哭声。
初一埋头往楼下走,走出了楼道才开口说了一句:“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没所谓,”晏航搂过他的肩,“家不仅仅是一个名称,不是说给你指个屋子,说是家就是家了。”
初一看着他。
“得看屋子里的人和感情,”晏航说,“那些才是家。”
“嗯。”
初一应着。
“Home is where you feel like you belong。”
晏航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
初一看着他。
“你猜。”
晏航说。
“你再说一,一次,”初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戳了几下对着他,“我录,个视频。”
“好了吗?”
晏航问。
“嗯,”初一点点头,“请开,开始你的表,演。”
“从前有一个土狗,小名儿叫小狗,后来长大了变成了狗哥,”晏航一连串飞快地说着,“狗哥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土豆儿还特别怕自己英俊的脸上长皱纹,成天觉得自己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