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紧贴着二婶王心雅的裤腿,稳稳地停了下来。
王心雅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得一干二净。
她的嘴唇拼命地颤抖着,似乎想要呼喊出声,但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下一秒,她两眼一翻,彻底失去意识,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嗨!上午好呀,我亲爱的家人们!”
顾苒乐没事人一般从车内探出头,笑得一脸纯良无害。
“怎么样,刚才惊不惊险?刺不刺激?”
回应她的则是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以及一双双抖个不停的腿。
“怎么,不够惊险?不够刺激?那就再来一次吧!”
“不!不要!”
众人惊恐万分,齐齐瘫坐在地上。
“瞧把你们吓得。”
顾苒乐轻巧地跳下车,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各位,别那么紧张嘛,我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放松点哈。”
她转身,步态轻盈地进了屋,留下瘫坐一地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后怕。
类似这样的“玩笑”,七年来她变着花样开了无数个,次次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这还只是精神折磨。
更为恐怖的是生不如死的身体折磨。
七年前,原主继承父亲留给她的巨额遗产的当晚便惨遭贪心恶毒叔婶们的毒手,死得极惨。
即便是顾苒乐身为医者,早已在生死边缘徘徊数年,见惯了血腥与死亡,那一刻,原主的死状仍旧如同冰冷锐利的箭,深深刺入她的心房,让她无法抑制内心的颤抖与愤怒。
这七年,她在外人眼里是个蠢笨的花痴恋爱脑,只有顾家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她装出来的。
真实的她徒手能将顾家包括家佣保镖在内的近百号人打得哭爹喊娘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就连后院狗圈里的几十条恶狗都被她修理得服服帖帖,远远听到她的脚步声都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又狠又毒,堪比恶魔!
可没人敢叫她恶魔,所以“神兽”就成了她的代称。
此时,神兽站在楼梯上,回头望着门外惊魂未定的众人,嫣然一笑。
“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更好的,大家想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