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丽敏还是没有来,在安检处把老姐妹和小孩子送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挥手的姿势像是亲切的外交官夫人。
卫母让阿江在原地待着,去而复返,很有点不好意思。
葛丽敏心里对谢宁骂骂咧咧地,对卫母倒是万分耐心:“怎么了?有话跟我说?”
卫母是个死板的性格,不善于周旋人际关系,终于撇下面子,长叹一口气。
“说老实话,我真的很感谢你。”
葛丽敏用力握一下她的手,这是一只粗糙、沟壑纵横的手掌,朴实又富有热力。
“行啦,我知道了,飞机上饿了就叫餐,这个航班也是有点损不提供免费餐食,别省那么点钱,知道吗?阿江还小,需要你这个当妈又当爸的。”
卫母淌下两滴眼泪,心里以为是诀别,毕竟两人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以后还能有机会见?
葛丽敏看她可怜兮兮地,真想跟她坦白:哎我的老姐妹,你就别不舍了,以后你女儿就是我女儿了,你千万别找我算账就是。
阿江蹦蹦跳跳地,一眼就在出口那儿瞄准了家姐,叁步两步地跟小老虎似的冲过去,一头撞进卫琬怀里。
卫琬蹲下来:“阿江长胖了,也长高了,在京城开心吗?”
卫母疾步过来,心里正烦呢,对着女儿就是疾言厉色:“你少哄他说话,他现在不能说话!要先养着!一句都不能说!”
卫琬身后走出一位和颜悦色、很有风度的男人,卫母脸色好了很多。
“阿宁啊,你妈没回来,她没跟你说么?”
谢宁接过行李箱:“可能是忘了吧,没事的,我接您也是一样。”
在文联大院下的餐馆里用了一顿接风饭,谢宁把母子二人送上楼。房间已经提前打扫过,散发着空气清新剂的余香,陪着坐了半个小时,然后非常流畅地把卫琬带了出来。
两人在车上不复轻松的神情,还是谢宁握住她的手:“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卫琬道:“这礼盒是过年放在物业那里,都小半年过去,录像早就没了。物业更没印象。送这么一笔巨款竟然一直不露面,那就不是求人办事,而是有意为之。”
她郑重其事地转过头来:“老谢,你那里有没有名单?”
她说的名单是直谢宁是否有怀疑的对象,谢宁捏捏她的手心:“恨我的人太多,谁说得清?”
作为锐意进取、雷霆手段的省厅一把手,自然会妨碍很多之前的既得利益者,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