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名天下的,连当今太后的面首都是如意坊的人调教了再送进宫。”莫捷不以为意地道。
裴钰瞪着她,素来能言善辩的他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
“但我约莫挑了百十来个,感觉那大名鼎鼎的如意坊也不过如此。”莫捷惋惜地摇头道,“那些男子,好看……倒是比我军营里的将士们好看很多,但也就那样儿……而且,要么眉眼艳丽脂粉味儿浓,要么过于英武壮实一身臭味儿,怎么看都没什么胃口,然后我一想……若论秀美,谁能比得过你裴钰,若论勇猛,你裴钰又能比谁差?我挑你不好吗?”
裴钰似是松了口气,脸色却不怎地好看——他何等高贵,涅而不缁,竟被拿来与那些个逢迎女人的裙下贱奴比论姿色。
“但比起那些男宠,你还是少了点趣儿,光好看有什么用呢……”莫捷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来,眉飞色舞道,“如意坊的老板娘同我说,这是他们这里最管用的药,包我满意。我本觉得,药这个东西,回家找你配也一样的,可又想起来你与我说过你从来不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便重金买来了,老板娘一高兴还送了我一堆我没见过的玩意儿。”
裴钰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逐渐落在她掌心那包药上。
莫捷隔岸观火般地看他嫌恶的眼神,心里蓦地想起母亲说他是什么上吉尊贵之命相,嘴角忍不住浮起讥诮——他不是装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想讨她欢心吗?不是可怜兮兮说什么天下都拱手相让吗?结果还不是高高在上机关算尽扮演天神,哪能薄情深情都让他演全了呢。好啊,她倒要看看,他这高岭之花,到底是不是真的怎样都不染污泥。
“姐姐倒进我的茶杯里吧。”裴钰移开目光,淡淡道。
莫捷没预料到他这么痛快,一时怔忡,旋即又想他该不会又有什么鬼点子吧。
“怎么?”裴钰见她踯躅,疑惑地抬眼看她。
“等等,你且先看看,这药如何?”莫捷展开药包,递给他道,“别是什么害人的药,到时给我扣个弑君之名便没趣了。”
裴钰接过药来,用手指捻动了一下,又置于鼻下轻轻嗅了嗅,微微蹙眉道:“比较烈的催情药,这个剂量是极限了。”
“那……你能配出效果更好的吗?”莫捷忍不住问。
“……能。”裴钰如实说。
“那你……要不自己来?”莫捷试探着问。
裴钰闻言又是皱了下眉,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姐姐,无论什么药,也不是想要立刻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