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庭双目发亮,道:“这么说,留下来的将只是区区一千人,部分还是伤员。”
荒原舞狠狠道:“包括鸟妖在内。”
龙鹰见符太不住看天,笑道:“符太你在寻觅鸟妖的鹰儿吗?”
符太叹道:“鸟妖该早离开了,因为我和他是同类人,比你们更明白他。”
觅难天讶道:“那鸟妖便是有先见之明,不看好突厥人。”
符太妖芒闪闪的瞧着觅难天,缓缓道:“与看好或不看好无关,而是他不愿被人掌握到行藏,特别在身负重伤的时刻。”
龙鹰点头道:“有道理!”
荒原舞苦笑道:“那我们尽管能打赢这场战争,仍奈何不了鸟妖。”
符太现出狡猾的笑容,阴恻恻的道:“不论鸟妖如何奸狡,怎翻得出我的掌心。此处事了后,我带你去找他算帐如何?”
众皆愕然,符太此子确是异乎常人,既有追杀鸟妖的把握,却一直不说出来。
龙鹰哑然笑道:“这个小子!”然后向荒原舞道:“符太当你是兄弟哩!所以肯将杀鸟妖的权利,转让给你。”
荒原舞明白过来,虽然仍掌握不到符太转变背后的原因。遂向符太额首表示谢意,符太却是视若无睹。
符太似要分散各人对他“义让鸟妖”一事的注意力般,向龙鹰道:“我们不断加强西寨的防御力,敌人由于人多势众,在这方面比我们做得更足。东寨已加建了外围的护墙,且以东寨为核心,设置三十多个寨垒,筑起箭楼,消除了东面的林木,将方圆半里之地置于控制之下,千余人足可守得固若金汤。除非我们能尽起全军,否则将难以成功,但纵能破寨,我们亦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言下之意,就是凭现时的军力,纵然高手如云,仍难以攻克敌人的寨阵。
龙鹰微笑道:“我何时说过要直接强攻敌寨呢?”
符太欣然道:“早知你是成竹在胸哩!”
风过庭笑道:“这招唤作什么呢?”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此招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
话犹未已,对岸喊杀声起。
觅难天道:“敌人的大军起行哩!”
众人皆有会于心。
敌人忽然渡河来攻。只是为掩饰南下的行动,那种一切尽在算中的感觉,使他们感到胜利已来到手上。
“砰!”
烟花火箭从龙鹰手上直冲往黎明前的夜空五十多丈的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