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了,那本该是去领受惩罚的时候,我虽有阴职在身,可却也不可以滥用职权,为此心里也是只能为他们祈祷,下辈子做一个好人吧。
坐火车的一路,可以算得上是人在囧途了,起初想睡觉,赶上邻座抱着孩子哭闹,后来邻座下车了,又上来个大胖子挤着,好不容易熬到胖子下车,就在我旁边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瞧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我心生怜悯,把座位就这么让给他了。
于是,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火车,我基本上是一点没休息,等到了潍坊下火车,只觉得浑身发飘。如今,这座城市修建的可不像郑板桥当政年间的小县城,而是拥有一百万多万人口市区,在这儿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华东地区的十月街道上,衣着还以夏季为主,阳光明媚,气候湿热,随处可见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子,这与我身穿棉衣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反差,现在我已经到了城区,立刻打电话给猪大肠是最好的办法,然而我怕他找我有事儿,所以,这个电话非到万不得已真不能打。
不过,我又遇到了人生中的窘迫,离开老松岭我也没借太多钱,现在满兜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块,在火车站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充饥,心里开始想着仁孝堂。
游方是位算命先生,以五术中的‘山医命相卜’推断,我倒是觉得仁孝堂多半是一家中药房,依着在京城时听说爷孙俩在大悦城门前仅算命20人的方式所为,我越发觉得二人的不简单,但很遗憾,我现在没有‘零’的联系方式了。
但出租车司机知道的应该比较多,用仅有的四十块钱,我找到了司机师傅,提起仁孝堂,那师傅想了想,然后对我挥挥手示意上车。
以为出门遇上贵人了,上了车以后随着出租车的离开,目光始终盯着计价器,心里盘算着兜里的钱,万一不够了,我好提前下车。
多数的司机都比较喜欢聊天,那师傅问:“小伙子哪儿人啊?”
“东北的,来这边投奔亲戚。”我客气道。
这话匣子一打开,司机开始没玩没了与我闲聊,等到停车的功夫我看了,一共三十块。坐在车里看了四周一圈,此地临近河边,虽说有商铺,可我也没看到有仁孝堂啊。
我问:“在哪呢?”
司机指着斜对面说:“你看看,那不写着呢,人效堂保健品专卖。”
我傻了眼,开什么玩笑,游方能是卖保健品的吗?连忙摇头说不对,司机不乐意了,他语气不善说:“我问你仁孝堂在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