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准叫。”
周泽惠发狠地扯下她的长发,逼她抬头看自己,“说,说你会听话,说你不会再违背我的决定,说那些都是你自愿赎罪的。”
泪痕斑驳,浸湿了女孩的瞳孔,模糊了她看清眼前人的视线。
宁幼恩虚晃着神情,抬手抓着周泽惠揪痛她的手腕。
仿佛回到小时候,那个天天遭打骂的自己。
她苦苦哀求过,可周泽惠不肯放过她。
身上的痛感,麻木了她的心。
宁幼恩不说话,周泽惠就越发赤红着双眼。
她怨恨她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样的硬骨头。
周泽惠不会这样就放过她,因为她还没乖乖求饶。
霎那间,周泽惠如失控那般,使着力道,将她头发高高扯起,激得她尖叫声响遍整个沐家小院。
“住手。”
一道喝止的男音,从池塘边上的木桥冲了过来。
周泽惠蓦然顿住纠缠的手,瞳孔紧缩地盯着那渐行渐清的身影。
是穿着黑色运动冲锋衣的叶书桉。
望见被抓在周泽惠手里的女孩,叶书桉恨不得三步并合成一步,冲进木屋。
他的心拧成团。
已经数不清,看过这样的画面几回了。
本以为宁幼恩长大了,就不会再遭此待遇,可他大错特错。
施暴者,永远不会觉醒。
他手背拧紧的青筋,突突直跳。
大步上前,不顾长幼身份,直接扯开周泽惠的魔爪,“伯母,这里不是宁家。”
叶书桉挑明界线,发狠地凝视着往后跌了几步的周泽惠。
“书桉!”
女孩虚弱地唤他名字,神情空洞。
叶书桉回身,眼泛酸胀。
轻柔地拨开,挡住她视线的几缕凌乱的发丝,哽咽着喉咙出声,“我来了。”
周泽惠揉了揉被弄疼的手腕,呛声站起,“叶书桉,叶家是教你这么放肆的吗?”
叶书桉咬牙,目露凶光回怼,“宁夫人你自重了吗?”
他没按之前相处那般,称呼她为“伯母”,而是直接喊出身份。
“幼恩是我女儿,做错事,我这作为母亲的给点教训合情合理。”
周泽惠不把叶书桉放眼里。
觉得他还是之前那个,只喜欢跟自己女儿黏在一起青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