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 给家具蒙上防尘布,关好窗户,拉下电闸跟煤气阀, 推开了门。
好几年没有在韩国待着了,这次重新出现大概会有很多事情找上来, 也不知道开学前能不能回来?
她可是考了研究生呢, 万一要是没有及时到校,希望教授能手下留情,别一刀把她给咔嚓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 米亚开始考虑到时候该怎么贿赂一下尊敬的导师大人, 让她老人家火气不要那么大?
“要出门?”几乎是同时开门的刘智康刚刚跨出门,就看到了拖着箱子的米亚。
听起来很奇怪, 但是跟米亚当邻居的这几年时间里面,刘智康总共也没有和对方说过几次话——就像是所有冷漠的城市中的邻居关系一样。不过几年时间下来, 两个人终究还是熟悉了一些,不再像是当初看着对方的脸都不知道是谁的情况。
“是啊, 你也是?”米亚看了一眼同样拖着箱子的刘智康, 微笑着说。
几次有限的接触得到的消息都没有蒋红梅八卦中透露的多。现在她知道这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叫刘智康, 是一个从外地来到京城工作的小提琴家, 偶尔夏季的白天, 她还能通过打开的窗户听到对方的拉琴声。
再多的,就不知道了。不知道这个英俊却显得有些忧郁的男人是哪里人, 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工作, 更不知道他的感情状态。两个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像是他们之于这座繁华忙碌的城市,都是过客。
“快过年了,乐团放了假,家里人希望我回家过年。”刘智康一手拖箱, 一手小提琴盒子,很遗憾没有办法帮米亚搬行李。
“跟家人一起过年也很好啊,热热闹闹的,有烟火气。”米亚笑笑,提着箱子往楼下走。
如果不是尹家一家子人都是脑子有病的话,她其实不介意跟他们一起过年生活的,旁边有人帮衬总比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强。寂寞这种东西,总会在一些时候搞个突然袭击,让人在刹那间无所适从。
“也许吧。”刘智康苦笑,“你知道的,老人家们总是喜欢催婚,特别是对很久不见的晚辈,有时候他们让我觉得我已经四十岁了而不是还不到三十岁。”
刘智康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点口音,有种奇妙的抑扬顿挫,这让他说话的时候听上去不像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反而像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年人,带着一点点的软,跟一点点的绵。
“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