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说道:“这些消息很有用,真不愧是七杀,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伏七杀得了夸奖,连日来虚与委蛇的劳累一扫而空,心中雀跃,面上却淡定地回道:“麟哥与我客气什么。”
他将画珍重地收好,目光落在那张思维导图上,上边标注了各个势力,人物,郑麟将那些皇子皇女尽数列出来,除了李淮棋,其余都是仙门弟子。
他细细想了一阵,眼眸中掠过一丝精光,事情有密罗宗参与其中,定然少不了与淫乐血肉相关的腌臜事。
“麟哥,我忽然有个猜想。不过我打算看看后续是否如我想的那般,再告诉你。”伏七杀卖了个关子。
郑麟知道他谨慎,也没再追问下去。
就在郑麟收到楚飞尘消息的前一刻,一道消息也自边疆传回皇城,被交到御书房,两者前后相差不过半炷香时间。
那封交待战局的奏折就摆在国主桌案上,上边密封的小法术已经被解开,显然已经被阅览过。
书桌之后的椅子里,一位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右手五指轻轻搭在奏本上,大拇指上那颗皇权象征的扳指在天光下莹润光泽。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坐在旁边悠然品茶的青年。
青年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高冠华服,模样俊美华贵,一双眼敛下时静如处子,气定淡然,八风不动,仿佛运筹之间诸事尽在掌握之中。
“父君想说什么?”他搁下茶杯,抬眼问道。
国主李龙桑低沉的嗓音响起来,带着几分嘲弄。“你有意胁迫李淮舟对上李淮懿,想让这二虎相争,没想到却被人坏事,双方停战。”
青年闻言微微一笑,将茶盏搁下,抬起眸子傲然直视面前的父君,淡定自若地回道:“李淮舟只有一个帮手,凌云宝院的秃驴们虽然吃素,脑子却不蠢,轮番上阵也能耗死对方。没能打起来,只是这火还不够大。等我再加一把柴——”
“把这天下都烧起来,两者无论谁输谁赢,到最后必然是会被我收割。”他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封奏折扫了一眼,对候在书房外的侍女道:“去把李淮棋叫过来,就说父君有话问她……”
侍女得了令,立刻赶去。
李龙桑见自己儿子并未因此乱了阵脚,眼中透出赞许之色,笑道:“真不愧是我儿子,神机妙算,就是不知,会不会也把本君也算计进去?”
他拍拍李淮瑞撑在桌面的手臂,趁势抚上对方手背,强势又霸道地按住那只手,不让对方将手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