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一天下来,经历的事似乎有些多,周芙打开手机放了首钢琴曲缓缓神。
——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她想要静下心来时,最习惯听的曲子。
水流混着泡沫流经周身之时,周芙才隐约察觉到脚踝处,有微微的刺痛感。
冲掉泡沫,她俯身查看,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
想来应该是方才不小心踩进水坑时划的。
她轻皱起眉,有些娇气,脑海里忽然闪过陈忌今晚买了却没拿走的东西。
几双女士白袜,碘伏和创可贴。
**
另一边,陈忌一进到卧室,便懒洋洋往床上一躺。
手臂压在额前,面无表情闭上眼。
几分钟后,鬼使神差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折成小份的文件。
他随手将资料展开,对着上头周芙的两寸证件照,睨了许久。
而后又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什么毛病,烦躁地将几张资料揉掉,丢到床边地上。
须臾,少年沉着脸,下了床,走到桌边,将那地上的纸团捡回起来。
重新弄平整之后,夹进手绘本,扔进了抽屉。
随手从桌上摸了包烟便出了卧室。
经过走廊时,水声伴随着柔和优雅的钢琴曲,从洗手间那头传来。
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他自诩没有任何高雅的艺术细胞,可就是莫名其妙地,听完了整首曲子。
也没察觉水声是什么时候停的,等再抬眸时,小姑娘穿着宽松的吊带棉质睡裙,抱着刚换下来的衣服,正正撞入他眼中。
小细胳膊小细|腿,白嫩娇气,眼神还是懵的。
陈忌:“……”
少年一声没吭,头也没回径直下了一楼。
一连抽了三支烟,才堪堪将那犯病的心跳压了下去。
手机忽地震了震,电话接通时,对面传来兄弟陆明舶的声音:“忌哥,完事了吗?来喝酒啊。”
陈忌下意识往二楼尽头的小窗看去,见灯灭了,收回眼神出了家门。
喝酒的地方在网吧不远处一个小四合院里。
开了十多年,岛内的人都熟悉。
见陈忌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里头陆明舶闻声看出来,冲他招手:“忌哥,这儿。”
陈忌懒洋洋往位置上一坐,对面几个小姑娘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