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着跟进门,关好门之后才往床边走,结果一抬头便看到她衣裳从肩上滑落。
莹白的肩头无意间露出,刺得人眼睛生疼,沈随风立刻背过身去,没有再看她。
冯乐真扫了一眼他坚定的背影,将衣服拉好后才唤他过来。
经过一两日的休养,伤口外面已经凝固出一层红黄的硬壳,衬得周围肌肤愈发单薄白皙。上药时的确不怎么疼,冯乐真索性放松了身体,仰面躺在床上随便他如何。
沈随风抬眸看她一眼,便专注于为她处理伤口。
房间里静静悄悄,只有纱布缠过的声音,冯乐真静静看着房梁,难得有一瞬放空。
“方才老人家叫人送了信儿来,说是晌午要去女儿家用饭,还要让我们一同前去,我想殿下应该不想去,便替你拒绝了,所以今日中午只有你我二人。”沈随风突然打破沉默。
冯乐真回神:“所以呢?”
“殿下想吃什么?”沈随风问
。
冯乐真:“什么都行。”
“野菜?”沈随风还坐在床边。
冯乐真垂眸与他对视片刻,衣裙放下后突然踩上他的心口:“你给他们买粮食,就给本宫吃野菜?”
沈随风浑不在意地握住她的脚腕:“是殿下说什么都行。”
“那你可以试试。”冯乐真眯起眼眸。
明明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可沈随风看着这样的她,偏偏不知为何想到了张牙舞爪的猫。
“既然殿下不愿意吃野菜,那就煮碗面吧。”沈随风妥帖将她的脚放回床上。
冯乐真睨他:“你会做?”
“煮面还是会的。”沈随风回答。
冯乐真:“不必了,将面留给老人家,我们随便吃些就好。”
“殿下不馋了?”沈随风惊讶。
冯乐真无语地看向他:“本宫何时馋过?”
也不知昨天一直追着人家要米面吃的人是谁。沈随风笑了一声,识趣地没有提之前的事:“老人家另有粮油,已经放到厨房里了,不必从殿下这里节省。”
冯乐真闻言,这才道:“煮面之前,得先将面粉做成面条,你会吗?”
“不会,但可以请其他人帮忙了,”沈随风勾唇,“吃人嘴短,相信我这点要求,邻居们是不会拒绝的。”
“脸皮真厚。”冯乐真评价。
沈随风笑笑,便出门去了,屋里只剩冯乐真一人,她静了片刻,也跟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