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于是一直在厅堂内等着,此刻看到他们终于来了,唇角顿时泛起一丝笑意。
“殿下!”阿叶一进门,便委屈地唤了她一声。
冯乐真失笑:“这一路辛苦了。”
“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有外人在场,阿叶不好哼哼唧唧,只说了一句便到旁边候着了。
冯乐真重新抬眸,看向这群刚从冯稷的天罗地网里逃出来的年轻人。
“还不向殿下问安?
”阿叶突然皱眉。
在驿站那一个月,众人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和冯乐真相处,一时也没想起要问安的事,此刻听到阿叶提醒,才意识到她是高不可及的主子,赶紧抱拳屈膝。
“参见殿下。”
“参、参见殿下。”
几个人都跪了,只有闻歌面无表情站在原地。
冯乐真唇角噙着笑只当没看见他,等他们行完礼才缓缓开口:“都是朋友,不必拘礼。”
若真是朋友,早在他们下跪之前就说这句话了。众人神色讪讪,先前‘给朋友下跪行礼’的那点别扭劲彻底散了,再看她时,眼睛里便只有恒康长公主,再不见总是守在菜地旁边的小铃铛。
“这一路走来,各位想必有诸多疑问,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冯乐真转身到主位上坐下,主人之姿尽显。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宇哥代为发问:“殿下为何派人跟着我们?”
“因为知道你们这一趟,注定是凶多吉少。”冯乐真回答。
宇哥皱眉:“为何如此笃定?”
冯乐真笑了:“你们跟在冯稷身边才多久,本宫只比他大半岁,自幼一起长大,相比你们对他的了解只多不少,他那样的性子,能做出刺杀血亲的事,却未必能担刺杀血亲的罪名,无论是否成功,他都不会让你们苟活于世。”
她所言所语,倒与李同说得没有不同,众人对视一眼,尽数看向闻歌。闻歌却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看着冯乐真,冯乐真噙着笑,并未分给他一寸余光。
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宇哥轻咳一声,直截了当地问:“殿下肯救我们?”
“自然。”冯乐真回答。
宇哥:“我们要付出什么?”
世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她费这么大功夫救下他们,怎会什么都不图。
他问得直接,冯乐真答的也直接:“要你们以戴罪之身,证冯稷暗杀朝廷命官之实。”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愕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