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拿的银钱就没有那么多,但并未签卖身契,是“自由身”。
苏珞浅不知道这名小少年是家仆还是普通仆从,但从他祖母口中的话来猜想,应只是普通仆从而已。
当街打死府中随从,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尹齐耀花钱了事,甚至是以威势压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这般想着,便见尹齐耀从台阶上站起身,一旁其他的小厮连忙扶住他。
他脚步虚浮,却笑得讥讽,直接一脚便踹在那老妪身上,“老不死的东西,嚷什么嚷!”
那老妪哀嚎一声,摔倒在旁。
而尹齐耀往她跟前啐了口痰,“呸!一个贱仆,死了就死了,多大点事。”
说完这话,他示意身旁的小厮扔了个钱袋过去,“不就是要钱吗,这招小爷我见得多了。”
说罢,便扬长而去。
而那钱袋掉在地上,里头的铜钱散落出来,居然只有一两银子。
围观人群倏地哗然,“这也太欺负人了。”
“这荣宁侯世子果真是无恶不作啊。”
“打死了人居然就只赔一两银子,这只当我三天的工钱啊。”
......
围观群众议论声不断,而那老妪怒急攻心,竟是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好在有好心人将她扶至旁边的商铺,讨了杯水给她喝。
苏珞浅眼瞧着众人帮忙,遂又将视线落在那惨死街头的小少年,心口似是被堵住一般,有些发闷。
崔安岚见她如此,忙将帘帐放下。
苏珞浅却抬手止住她,“阿娘,无碍。”
她没胆小到这个地步。
只是心底有些不好受,所以才会有此反应。
崔安岚仍是将帘帐放下,人群散去,马车得以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