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澜立马垂头,缄默不语。
这事儿牵扯到上层的斗争,也就眼前这位不放在心上,他可不敢多加置喙,这年头考上编制多不容易。
苏慕宣眼底溢出抹嘲讽。
那些家伙眼皮子里只有权力,却不想想,若是未来污染彻底爆发,人类最后的净土也无法留存,种族灭亡,争权夺权又有何用?
“留神着点,徽芜区最近不太平。”
微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丝烟草气,幽幽飘过来。
常安澜应了声是,不敢多留。
苏慕宣只有心烦时才抽烟。
雨珠砸进地上的水坑,溅起的水花落在男人的裤脚和黑色作战靴上,水珠映出霓虹灯闪烁的高楼,直入天际。
城市的另一边。
徽芜区第一医院。
姜祀有些茫然地睁开双眼,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
床边挂着吊瓶,谢屿坐在靠门的沙发上,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点着。
她这是在……医院?
姜祀想坐起身,却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柜子,发出轻响。
谢屿猛地抬头:“怎,怎么了?”
床上的女孩睁着漆黑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醒了!”他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起身,“你先别动,我找医生过来!”
少年夺门而出,姜祀张了张嘴,却感觉喉间干涩,便也作罢。
她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医院大概是她从小到大除了家和学校外去的最多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姜祀的胃隐隐抽痛。
她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医生,拜托您了!”
病房的门打开又合上,谢屿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见姜祀如此姿态,脸色皆是一变。
“姜祀,你肩膀上还有伤呢,不能这么动!”女孩脸色竟比先前还要差几分,谢屿焦急说,“医生你快给她看看,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嗯,稍等,我检查一下。”
一通操作下来,好在伤口没有撕裂,谢屿这才松了口气。
“平时动作小心一点,伤口不要碰水,当然我还是建议病人去医疗舱躺着,那样好得快。”
“不用了。”姜祀快速答道。
医生看向谢屿。
“既然她不愿意就算了吧。”
谢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