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晚奏笛的是您,却不想是平大人。”
白长老将当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道:“老朽和掌门奏笛之前,都服了雪莲丸,虽然当时觉得万般难耐,却只浮于表面,并未伤到内里,可平大人无雪莲丸帮着续气,难保不在林之诚的琴声下吃亏。”
秦勇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雪莲丸数量有限,当时我带众人去搜寻林之诚,曾给自己和众人分发,一粒都未剩下,”
白长老想起一事,疑惑道:“不对,当家的,当日在驿站下榻时,您不是曾给过平大人两粒吗?”
秦勇怔了一下,叹气摇头道:“平大人虽得了雪莲丸,却一粒未服用,全给了傅小姐和那位老嬷嬷。”
白长老满脸诧色,“当家的怎会知道?”
二人担忧平煜,说得专注,不料陆子谦从身边走过。
见到他二人,陆子谦勉强一笑,便匆匆往前走了。
秦勇心乱如麻,顾不得揣测陆子谦是否已将刚才的话听到耳里,只道:“平大人素来要强,就算受了伤,也多半不肯让旁人知晓,但一味隐忍不发,免不了会大病一场,白长老,您这就拿了保宁丹的方子去城中药庄抓药,就算药效不如雪莲丸,服下药后,也可克化瘀血,不至于落下病根。”
白长老略奇怪地看一眼秦勇,沉默了一会,应了是,下去安排。
陆子谦边走边回响刚才秦勇和白长老的对话,脑中嗡嗡响个不停,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又怔怔地停下。
原来他先前的猜疑竟是真的,平煜果然对兰芽起了心思,那么昨夜他看到自己时的冷淡和打量也就可以解释了。
可平煜的心意,兰芽知道么?
想了一回,讥讽地笑笑,平煜本就深恶傅伯伯,又那般精明强干,怎肯做无本的买卖?若是兰芽对平煜毫无回应,想来以平煜的为人,绝不可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头顶秋阳笼住他大半个身子,微风拂过他衣袍。
虽是初秋,但因身处南国,风里并无寒意,可陆子谦只觉得身周阵阵发凉,一直凉到心底。
当年他跟傅兰芽虽只是媒妁之言,但自从两家亲事尘埃落定,他就日夜盼着娶她,只要一想到她的一颦一笑,他就如同置身春日旷野中,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大叫大喊。也因怀着这份魔障,当初才会意乱情迷,中了圈套,彻底葬送了跟她的亲事。
他一想到数月前发生的事,心底便痛得发麻。
当时王令在朝中日益得势,傅伯伯却逐渐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