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瑶未来得及答话,常嵘忽从街道另一头匆匆走过来道:“世子,皇上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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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瑶和蔺效道了别,未回瞿府,径直跟阿寒去了青云观。
观内静悄悄的,一路行来,一个香客及观内子弟都不见,直走到内院,方看见小道童福元正坐在师父的卧房门口打着盹。
“师父呢?”沁瑶跟阿寒意识到清虚子多半在午睡,将福元唤醒,悄悄问他。
福元见是大师兄和大师姐回来了,忙揉着眼睛起身道:“方才观里来了一个和尚,师父跟那和尚在房里说话呢。”
和尚?沁瑶跟阿寒面面相觑,师父什么时候跟和尚有了来往?
正纳闷着,房门吱呀一声,清虚子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房内出来了。
看到沁瑶和阿寒,清虚子面色明显的一僵,似乎没料到他们二人会在这个时候回观。
沁瑶和阿寒的惊异程度也绝不亚于清虚子,因为跟在师父身后出来的那位和尚竟然是清虚子多年来的死对头——缘觉方丈。
沁瑶目光来回在面色铁青的师父和一脸淡然的缘觉方丈身上扫来扫去,心里头直犯嘀咕,师父和缘觉不是历来水火不容,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吗?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缘觉方丈前些日子才因寺内进贼匪一事被官府抓了起来,怎么此刻却能大摇大摆地出入青云观?
沁瑶满腹疑云,未免唐突,不好一味盯着缘觉打量,只好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师父。
清虚子显然没有向两位徒弟做解释的打算,完全无视沁瑶的目光,自顾自引了缘觉方丈便往院外走。
两人路过阿寒时,缘觉忍不住停住脚步,静静地看向阿寒,目光隐隐透着几分哀恸和悲悯。
阿寒茫然地看看缘觉,又看看师父,颇有些不知所措。
清虚子忍不住重重地咳一声,缘觉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阿寒脸上移开,双手合十对清虚子低声道:“请留步,不必相送。”声音倒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让人心定。
清虚子哼一声:“没打算送你,走好。”话虽这么说,却站在院中不动,直到目送缘觉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方回了厢房。
沁瑶紧跟在师父身后,很想问问师父缘觉因何事来青云观,但瞄一眼师父阴得要下雨的脸色,悄悄吐吐舌头,又将话全数咽了回去。
屋子里简直针落可闻。过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