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桃花水给自己梳理着,“爷昨儿个定是有些难受的。不必担忧,看看后院里有甚动静再说。”她没说的是,经过昨儿一事,四爷或多或少对她也有不满。不管是未告诉他,她的计划,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发现了钮祜禄氏的计划。更何况,昨日她并未请太医,有她故意为之的情况。四爷担心她,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四阿哥可是实打实的受了苦。且四阿哥是他亲儿子,她知晓四爷对子嗣有多看重。
高位俯视者的垂爱像是易碎的镜子,落败的繁花,难留的江水,缺陷的月亮,看似无比美好,实则虚无缥缈让人抓不住的。
年今纾今日头一回感受到依靠四爷的宠爱,是没有安全感的,内心像一叶漂泊的孤舟,靠岸了也是悬浮着。
“幸好格格绣法一向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否则昨日咱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王爷怎的会这般信任格格?”瑾言一向心细些,很快发现昨日的盲点。
年今纾给了瑾言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出入府时,曾给爷绣过一个荷包。”上面的绣法以及打结方式与送给两位阿哥的别无二致。
倘若四爷用心些,亦或是真对她送的荷包上了心,必然是能发现二者的相同之处的。
提起荷包一事,年今纾细想起来自己曾经忽略过的细节。
木兰围猎时,李侧福晋曾送过她几个荷包,说是驱蚊用。现如今她有些看不透李侧福晋,那几个荷包去了猎场,她似乎也用过,并无大碍。
但从回府后,李侧福晋的态度,又不太像想和她真正交好的模样。
还有宋格格。凭白得了四阿哥这个儿子,地位上也只怕是更加稳固,不多时便快赶上她了。这一切的最后,获得利益最多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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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砰’
苏培盛恭着的脊背,弯得更深了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本王还真不知后院有这么多事瞒着!”四爷似笑非笑,前朝汗阿玛那边压力重重,十三弟腿疾,废太子又有兴起之势头。在这节骨眼上,后宅之事也是此起彼伏。
“王爷,这,或许都是误会呢!”苏培盛只能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后宅的事他插不上嘴,前朝更不是他能窥探的。
唯独最近有个年侧福晋能陪王爷说说话,两人这又搞起别扭来了。
“罢了,先去看看四阿哥。”四阿哥受了惊,得去看看。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