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那是因为府里的人都宠着她,让着她,所以她才有那个底气。
如今成了四爷的人,虽有年家的支持,但她并不是年幼无知的孩提。
在雍亲王府,她最大的底气应该是四爷的宠爱,其次才是年家。
如果仗着年家,四爷或许会为了她身后的年家尊重她,会像对待乌拉那拉氏一般。
不过,今纾看得久远,所以她有着自己的‘小心机’。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在改变着。
后院女子为了讨主子爷的欢喜,自会将自己‘改造成’温顺乖巧的模样,让男人觉得好掌控,好拿捏。
四爷看着眼前的人儿,内心沉浸在无边的寂静之中。
小小半月的日子,年今纾,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类乎,一朵盛开旖丽的苔丝,被主人养育在与它并不相适的环境中,而这株苔丝为了讨得主人的欢心,朝着它以为的方向努力生长。
于是乎,它将要变得破碎,凋零。
他仿佛已经预见了这株苔丝的未来,它失去了自己原先的旖丽,变得柔顺,温和。
花丝也即将渐渐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泽。
现如今,他才猛然惊觉,这个罪魁祸首,是他!
他让她没有底气再像相识之初,肆意妄为。
其实他与年今纾的第一面,并不是在成婚当日。
那天,也是一个残阳如火之日。在京城有名的首饰铺子里,他亲自去为德妃挑选些新玩意儿。
在那里,见到了她,年今纾当时身着品蓝直筒旗装,娉婷袅娜,与她身侧的丫鬟嬉笑着。
傍晚霞光笼罩着她,不远不近的距离下,似乎还能瞧见她娇俏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她活泼好动,行为不受拘束。
与一位言辞犀利的妇人竞争一只手镯时,口若悬河。
他猜,她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
因为,在那位妇人问道,她是哪家贵女时,变得支支吾吾。
未出阁的女子,一般不能随意出门,彼时他还在疑惑,是哪位大人家的,这样放肆。
很快,她便放弃了那只镯子,路过他身旁时,悄摸的说闲话。
“烦死了呀!好想要那只玉镯,正好可以搭配我新做的衣裳呢!”
“那格格为何又不要了?”
“哼,谁知道她是哪家夫人呀!若哪天相撞了,她告予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