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陌生人吗?”
夏槐安鄙视她:“你要这么想,你还用得着跟我说那些吗?”
“时宝,要是真觉得意难平的话,就再去试试吧。”
时清辞失神片刻,她问:“然后创造更多的遗憾吗?”
夏槐安:“……”她没安慰时清辞,将话题一转,喊她再来打一把游戏。
转移注意力是很有效的办法,从提起谢朝真的郁悒到痛骂队友,也只是几个“人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时清辞枕着手臂胡思乱想。在时光里凝聚的其实都是假象,明明是一粒很容易就能拂去的尘埃,可被假象塑造成了移不开的高山,挡在了前方。
睡前,她摸到了手机改了个签: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背了很多次,只是单纯的喜欢,直到后来才读懂。她不想喜欢这首词了,可惜太晚。
-
谢朝真没发现时清辞动态变化。
谢昙给她打电话说想出院,医院那边也同意了。谢朝真没跟谢昙住在一起,虽然瞿兰提了不需要她帮忙,可谢昙是她妈,她怎么可能当个甩手掌柜完全不管?
谢昙以前很爱拾掇自己,跟她走在一起,路人说像是姐妹,算起来,谢昙也比她大十八岁而已。可在病后,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头上都冒出白头发了。谢朝真看得心中发酸,她欠谢昙的实在是太多了。
“有瞿兰照顾我呢,其实你不用回来的。”谢昙看着谢朝真直叹气,想了想,又问她,“是要回去那边,还在留在h市?”
谢昙故意装得语气平静,可眼神中的期待藏不住。谢朝真知道,谢昙从来不想她走远。
“已经跟老师说好了,不回去了。”谢朝真说。她毕业后跟着导师做传统文化相关的项目,准备回来的时候,导师还跟她说等她改变主意。以前心心念念远走高飞,可她就是一只自由不了的风筝。线不是在谢昙手里,就是被她自个儿拽着。她放不下,就只能回来了。
瞿兰看着谢朝真的黑眼圈,冷不丁开口:“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看看去你妈那边或者我这儿帮忙。”
谢朝真沉默了一会儿,说:“再说吧。”
谢昙又讲:“你的初高中老同学大多留在了h市,有空走动走动,别整天闷在家里。”
谢朝真点头应了两声,她跟老同学有什么交情?
谢昙讲话的兴致高,从瞿兰手里接了水杯喝了两口,又继续:“我记得你以前跟一个叫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