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给放了。”
绝圣和弃智一溜烟跑到蔺承佑,惊讶张望四周。
“师兄,出了什么事,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蔺承佑自顾自用剑鞘拨动泥土,弃智定睛看去,居然是个蚯蚓洞。
两人开始撸袖子:“师兄,你在找东西么?我们也帮忙。”
蔺承佑举剑挡开他们的胳膊:“别乱碰。这些草芥上都是露珠,万一腐心草的毒粉化入水中,稍一碰就会沾到手上的口子里,凭这东西的毒性,够你们受的了。”
官员把绝圣弃智拉到一边:“两位道长且稍待,昨晚彩凤楼又出了人命,蔺评事正在查找证物。”
“人命?谁出事了?”
“那个叫姚黄的都知娘子。”
两人倒抽了一口气,众衙役回来复命:“世子,姚黄和魏紫的房里都搜过了,没找见藏针之物。”
蔺承佑唔了一声,起身走到附近的小水池旁,将袍角掖入腰间玉带,一脚踏入了池中。
池水碧幽幽地荡漾开来,瞬间没过了他的膝盖。
官员紧张得大气不敢出,这位成王世子去岁凭自己的本事考中了明经和制举,经皇上钦点到大理寺任职,虽说只是最低阶的评事,但谁也不敢把他当作低等官员来使唤。
如他们所料,蔺承佑上任后不改顽劣的脾性,历来新任的职官无不黾勉从事,蔺承佑却常常连人影都见不到,而且就算回衙寺里待着,也不肯老老实实办差,不是在东堂廊庑下躺着,就是歪在树上睡觉。
每逢寺卿问起,蔺承佑就说自己在背读法典,还说押司里太吵闹,唯在树上时才记得牢。
不过这小郎君虽吊儿郎当的,只要出了什么奇案诡案,必定一改常态,白日兴致高昂地调案搜查,晚间也住在大理寺,短短一年过去,竟破了好几桩奇案。
“蔺评事,水里不比岸上,当心被毒针扎到。”
官员胆战心惊招呼,扭头冲衙役们道,“水池底下定有沟渠,快去找匠人把池子里的水都放了。”
“不能放。”
蔺承佑接过岸上递来的小兜网,开始一寸一寸打捞,“那毒针细如发丝,水波一荡就会四处漂浮,假如把池中的水全抽到沟渠里,毒针说不定会顺着水流冲走,到时候痕迹皆无,岂不是正好称凶手的意?”
官员面有惭色,作势撩起官袍:“在下思虑不周。这池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蔺评事,你一个人找要找到何时去,吾等这就下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