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那封信。
绝圣和弃智轻声问:“师兄,是洛阳来的信么?是不是打听到那位洛阳道长的底细了?”
蔺承佑不答,很快看完了信,目光定了一定,随后扭头看向香案后那尊莲花净童宝像,起身绕着宝像踱起步来。
见喜等人思绪还在阿炎那番话上,径自议论开了:“我听了这半晌,怎么觉得这青芝不对劲呐,会不会葛巾娘子的脸就是她毁的?”
见天呼啦啦喝完碗里的莼羹,头也不抬道:“蠢货,是谁都不可能是青芝,别忘了青芝是葛巾娘子的贴身侍婢,那厉鬼抓伤葛巾时骂得那样大声,真要是青芝的声音,葛巾娘子早就听出来了。”
“也对哦。”
绝圣挠了挠头,“那会不会是魏紫或是姚黄娘子呢?毕竟她们本来要做花魁了,是葛巾娘子来了才坏事的。”
见美一乐:“你们师兄不是都说了么,她二人那晚压根不在楼里,而且此事分别有林侍郎和魏大公子作证。”
“这也太巧了,会不会二人为了脱罪,求林侍郎和魏大公子帮她们圆谎,美人如名花,可遇不可求,他们几个不是正打得火热么,兴许魏紫和姚黄哭个几句,林侍郎和魏大公子就心软了。”
滕玉意此时已经喝了许多凉丝丝的蔗浆,然而身上的热仍不见缓,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忍不住道:“别忘了魏紫娘子赴的是诗会,这种场合往往宾客如云,魏紫当晚在不在席上,随便打听一下就成了,林侍郎就算想替人遮掩,也不会撒这种拙劣的谎话。姚黄娘子则去了曲江赏灯会,此事不单有魏大公子作证,还有一众随行者。”
见天打了个饱嗝:“王公子说的对,我劝你们少开腔,你们能想到的,世子和大理寺那些官员早该查过了。”
见乐骇然道:“对了,青芝总说自己有姐妹,刚才那庙客说又青芝提过她与店主的美妾是同乡,该不会那美妾就是她的姐妹吧。”
滕玉意仰天长叹,弃智哭笑不得:“青芝这些年一直惦记她那个姐妹,突然得知姐妹已死,还死得这么憋屈,哭还来不及呢,怎会‘得意洋洋’。”
见乐悻悻然摆手:“不猜了不猜了!我们本来很聪明的,喝了酒才糊涂,何况我们又不是法曹,猜不对也不稀奇。”
滕玉意瞟了眼蔺承佑,她这边说起青芝有个姐妹时,蔺承佑居然连头也不回,可他明明对青芝的事兴趣浓厚,如此平淡只有一个可能:他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了。
滕玉意摸摸胡子,如果青芝是被人所害,凶手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