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霖林如遭雷击,目眩魂摇地望向裴钰,嘴唇已然抖得不像话,钳口挢舌,好一阵才找回声音:“你……你究竟何时……”
“齐公公是我的人,”裴钰漫不经心地缓声道,“虽是终究起了贪念……却也为我办了足够多的事。母亲,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不会取你性命,但这太后之位,您许是不能继续坐下去了。”
裴钰冲萨道摆摆手,萨道大笑,跪地道:“谢皇上。”
霖林登时明白裴钰用了什么做交易,脸上已毫无血色:“萨道,我若有了权势,你要什么会没有?你竟……”
裴钰与萨道对视了一眼,淡淡道:“门主纵横江湖多年,是性情中人,又怎会因为点权势钱财拜倒在女人裙下,倚杖女人的荫蔽过活。喜欢,自是要独占才好。”
萨道拱手行礼,爽朗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施展轻功将霖林抱出宫门。
裴钰望着二人离去,刚欲转身,却被一只盈润白皙的手掐住了脖子,他无数次感受过这只熟悉的手有多么的柔软细腻,却也知这双手可顷刻夺人性命。
“姐姐……不要闹了,你松开手,我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裴钰语气轻柔地道,“我可以当你没有背叛我,也可以当你此时没有起杀心。我爱姐姐,姐姐心里亦有我…你我二人好好的,不好吗?”
“裴钰,我说过,我喜欢一样东西,必须是战利品,才算真正得到了。”莫捷并未松手,语气冷然道,“你明知我不可能一生屈居于你的后宫。你若真的如你所说那般爱我,又怎会处心积虑打压莫家,暗中削弱莫家兵权。”
“我明白了…”裴钰倏忽展了秀雅的眉心,“姐姐怀孕明面上是为了应付太后,实际上…原是防我用毒…怪不得姐姐说不后悔…可姐姐既不信我爱你,又为何笃定我会那么在意这个孩子?”
“你不在意吗?”莫捷反问道。
“姐姐终究还是变了。”裴钰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你不也变了吗?”莫捷讥讽一笑,“或者说,你没变,以前你只是装作无欲无求,实际上比谁都渴望坐稳这张龙椅?”
“我只是爱姐姐而已。”裴钰淡淡道。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莫捷心中愈发愤懑,手指掐得更紧了些,顿了顿又道,“好……你若爱我,此时便将皇位让与我,你做得到吗?我也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这样做,我便既往不咎,和你在一起。”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