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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辛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你握有菲利普副院长的遗嘱——”
“没有用。”她极度失望,梅尔辛看得出。她解释说:“戈德温那个精明的律师争辩说,王桥人是修道院的佃户,而佃户是无权到王家法庭投诉的。法官没有受理此案。”
梅尔辛很气愤。“这太愚蠢了。这就意味着修道院可以为所欲为,不顾法律和特许令——”
“我知道。”
梅尔辛意识到她之所以没耐心是因为他的这番话她已经对她自己说过多次了。他按下怒火,想要务实一点。“你打算怎么办呢?”
“申请自治特许令。这样就可以把镇子从修道院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我们的律师认为我们有一个优势。跟你说,他认为我们会在漂坊一案中胜诉。然而,国王亟需为这场与法国的战争凑钱。他需要繁荣的镇子给他缴税。”
“要拿到特许令得多久呢?”
“那就是坏消息了——至少一年,或许更长。”
“而在这期间,你就没法生产红布了。”
“用那座老掉牙的漂坊是不成的。”
“这样我们就得把建桥的工程停下了。”
“我看不出还有别的办法。”
“该死。”真是没道理。本来,恢复镇子的繁荣指日可待,而一个人的顽固就让它半途而废了。“我们原先都把戈德温看错了。”梅尔辛说。
“别提醒我了。”
“我们得摆脱他的控制。”
“我知道。”
“但从现在起不能等一年。”
“我恨不得有条路呢。”
梅尔辛动起了脑筋,同时也在端详凯瑞丝。她身穿一件在伦敦买的新衣裙,按照当前的时尚一衣两色,这为她增添了顽皮的模样,即使如此,她仍然严肃忧虑。那种深绿和淡蓝色仿佛使她的眼睛放光,使她的皮肤闪亮。简直是时时如此。他应该和她深谈一下与桥相关的一些问题——他们很少谈及其他——可突然间他意识到她有多可爱。
即使在他如此魂不守舍时,他解决问题的那部分脑筋仍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自己建一座漂坊。”
凯瑞丝摇起头。“那是违规的。戈德温会吩咐约翰治安官把它拆掉的。”
“要是建在镇外呢?”
“你是说在树林里?那也违法。你身后有国王的护林官呢。”护林官是森林的执行官。
“那就不在树林里。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