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没来送我?”贺嫣好奇。沈知珩回头,月光下眉眼清晰:“因为不熟。”贺嫣:“……”沈知珩翻身越过院墙,趁着夜色离开了。重新回到听雨轩,他叫人送了热水沐浴更衣,待到该休息时,突然看到桌上的护手油和药膏。沈知珩沉默许久,到底还是重新涂了一遍。一夜无话,转眼便是天亮。“去他大爷的不熟!我三岁时就认识他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了十一年,他爹娘去世那段时间都是我在陪他,他还教过我音律识字,现在竟然说我们不熟!”贺嫣拍桌骂骂咧咧。琥珀困倦地趴在桌上,直接抓住了重点:“所以他大半夜找你道歉不熟啊,为什么他说同样的话就不行?”“我说跟他说能一样吗?我说是替他开脱,他说就是没良心!”贺嫣骂完,仍觉心凉,“这人果真一点旧情都不念……不,他根本就没有情,冷心冷肺的,跟我二殿下比差远了!”果然,话题绕三圈,最终还是绕回了二殿下身上。贺嫣细数二皇子优点,数到最后心满意足,便催促琥珀为她更衣。“小姐要出门?()?()”
琥珀忙问。贺嫣点头:“去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染上风寒有一段时间了,她近中宫的门开了,她便想进宫瞧瞧。时隔六年重新出现在中宫,看到大病初愈的皇后娘娘,贺嫣鼻尖一酸:“娘娘……()?()”
“浓浓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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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着朝她招手,眼圈也红了,“长成大姑娘了。”“是老姑娘了,”贺嫣跪在床边,乖巧抓着皇后的手,“过了年就二十岁了。”“二十岁也小呢,本宫可是二十三岁才与皇上成婚。”皇后温柔道。贺嫣咧嘴笑笑:“浓浓哪能跟娘娘比。”“怎么比不得,本宫看浓浓更好呢。”皇后笑盈盈,温柔的眼神像在透过她看别人。贺嫣知道她是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但她大病初愈,总不好太过伤神,于是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娘娘,您那只烧蓝花瓶不错啊。”皇后失笑:“你呀,每次罢看了宫人一眼,宫人立刻将花瓶包了起来。贺嫣乐呵呵地陪她玩笑打趣,期间有女官来了,一一回禀过几日的小年宫宴。“以前不都是除夕设宫宴吗?难道规矩改了?”贺嫣好奇。皇后摸摸她的脑袋:“没改,只是科举舞弊案刚了结,远儿和知珩立了大功,皇上想替他们办个庆功宴,也顺便警示群臣,这才决定在小年那日设宴,你到时候可要早些,你近来对知珩可是中意得很……”贺嫣眨了眨眼睛:“啊……”“若真如此,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