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门声响起,整个家里只剩下霍镇予一个人。
他俯身抱住膝盖,把脸贴在自己的腿上,以别扭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他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始终都没有变过,只是肩膀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凌晨三点的夜里依然很冷,霍沉站在楼道里,倚着脏兮兮的墙壁,钢筋水泥里透出的凉气驱逐他身上最后一丝热气,他却没有动,只是安静的听着房子里传出的压抑哭声。
漫长的时间过后,门被再次打开,霍镇予从里面走出来,表情和霍沉一样平静,只是眼底的血丝更重,眼皮也肿了很多。
霍沉仿佛没发现他哭过,平静的从冰凉墙壁上离开:“走吧。”
“嗯。”
两个人安静的下楼,到路上打了辆车直奔医院去了。
凌晨的医院大厅走廊都没什么人,两个人顺畅的来到了私人病房前,当要进去时,霍镇予突然停下了脚步:“你、你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霍沉顿了一下,平静的看向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应该不想见我。”霍镇予别开脸含糊的说。
霍沉静了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给你时间调整心态,但你要尽快,因为她很想你。”
“……嗯。”霍镇予低着头应了一声。
霍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放轻了脚步走进去。私人病房内,唯一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都睡得很沉,连他来了都没发现。
霍沉静静的坐在她们身边,盯着她们恬静的睡颜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直到俞梨被他的视线骚扰得要醒来,他才顿了顿离开房间去外面等待。
而原本在外面的霍镇予,此刻也不见了。
姜玉这次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北方的春天很短,就半个月的时间,俞梨已经从羽绒服换到了毛呢外套,又从毛呢外套换成了更薄的外套。
而姜玉也在这半个月里,跟李树分手了。
“为什么要分手?”俞梨不解。
姜玉耸耸肩:“他太烦人了,整天来缠着我,我没精力应付他,就分手了。”
“可你不是……”俞梨话说到一半,注意到她表情不对,顿时恍然,“你是怕霍镇予不高兴对不对?”
“别胡说,没有的事。”姜玉轻哼一声。
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俞梨叹了声气:“你们俩真是亲母子,一个比一个别扭。”
姜玉支棱起耳朵:“他又跟你打听我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