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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当日,郑麟特意换上了副掌事才穿的服制。
这件在他上任至今首次出现的袍子十分华丽,有别于一般弟子石绿与白,或者亲传弟子黑蓝配色,而是与长老服制一般的靛青色,上有古朴墨色暗纹,银线勾边,饰以玉组佩,足以彰显穿着者身份之特别。
郑麟依旧戴着那支荷月流苏簪,恰与衣上的银线相得益彰。
他鲜少装扮得如此隆重华丽,与平日里清素的模样大不相同,气势上就压了寻常人一头,冰冷淡漠的眼风掠过之处,嘈杂的弟子们顿时鸦雀无声,独独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才温柔一些。
伏七杀初见郑麟出来时目不转睛,快步越过众人朝他走去,将众人探究的目光挡在身后,笑道:“这打扮也适合你哩!”
“人靠衣装罢了,我等会儿要和淮舟师兄一道,便先过去了。”郑麟知晓自己师弟是个小醋缸子,低声朝他说:“你自己小心一些。”
“麟哥放心。”伏七杀点头,脸上端出乖巧的笑容,摆手目送师兄离开,郑麟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果不其然,他身后开始有人嘀咕不停。
“便宜那两人了。”
“有什么办法,郑麟之前就很宠他。”
“不就是装乖巧献殷勤嘛……”
“楚飞尘那家伙就是误打误撞,也就沾了自己师弟的光才和李淮舟好上,现在整个祺祥殿都算是碧梧峰的,一下子从最穷到最富,不知该有多得意。”
“你们说,郑麟会不会是故意撮合楚飞尘和李淮舟的,我是听说以前李淮舟不近女色,没想到近男色啊。”
“如此一来,岂不是门派的钱财都捏在碧梧峰手里?”
伏七杀回身准确地掐住那弟子颈项砸进道边的花圃里,皮笑肉不笑地道:“报你的名字来,我和我师兄告状去,让他扣你月例。”
“我只是说几句,怎么着就得扣月例了,再说扣月例的单子账本都是要经过各峰长老审查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扣银钱?!”
伏七杀眯起眼睛,又掐得狠了一些,高声道:“既然知道账本都要经过峰主长老们的手,何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两人谈话不避着旁人,伏七杀把对方摁进雪里碾了又碾,“乱嚼舌根可是会死人的。”围观众人冷眼看那人被搓扁揉圆,原先与他搭话的几人也迅速躲到后边,不敢再冒头。
口舌之争很快被平息下去,众人乘楼船前往九曜圣殿,郑麟是第一次见到一等仙门的洞天福地,站在楼船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