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后手几乎是僵住的。
听见周围人夸状态好,他也不甚在意,因为同在赛场上才知道沈迟的记忆力有多恐怖,前期不断搜集分析信息,后期对每个战队的位置一清二楚,胜利根本毫无悬念。
他清楚意识到少年采访时说的夺冠不是开玩笑,而沈迟只是摘下耳机,轻描淡写离开赛场,但他望着少年骤然放松的手便知道是很开心了。
电话里不断传来催债的语音,许信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西服上染着酒渍,双目茫然地望着前方,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变这样了。
在半年以前,他是载远物流的总经理,深得郑安器重,有不菲的收入还有幸福的家庭,直到有人带他去赌马。
一开始是赚得很多,他被撺掇着借钱赌,但渐渐地好运没了,债务利滚利,他借遍身边所有人的钱,连妻子孩子也远离了他。
他本想还清钱收手,但严雪宵肯不求回报借他钱,像是魔鬼在低语,他压制不住心中回本的念头,赌的数字越来越大,直到债务累积成一个滔天的数字。
他心里抱着最后的希望,习惯性拨通了严雪宵的电话:“你还能借我钱吗?”
严雪宵站在窗边,俯视着渝城遍地山色:“抱歉,没钱了。”
一旁的阿裴忽然感觉空气变冷,严雪宵对许信的电话丝毫不意外,提早离开比赛会场等待这通电话,语气带着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而沈迟回到房间时正好听到严雪宵这句话,他并没有太意外,只是收起房卡的动作慢了慢,因为他哥花钱向来大方。
他将房卡装进口袋里,想也没想走到行李箱前,小心翼翼取出夹层中的银行卡。
他挣的钱大多还给了沈家,攒下的钱并不多,只有一万八千块,其中一万块还是俱乐部发的工资,不过已经是他全部积蓄了。
刚打完比赛的少年走到严雪宵面前,仰头递出自己的银行卡:“我养你。”
阿裴看见严雪宵静默片刻竟然收了工资卡,暗想资本家果然是黑心的,连小孩子辛苦攒的血汗钱都要拿,看不过眼走出了房间。
房间门被叩上,感受到严雪宵的视线停在自己脸上,少年下意识道:“现在卡里还没什么钱。”
他补充一句:“不过以后会有的。”
那道视线依然在他脸上逡巡,少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咽了咽喉咙问:“怎、怎么了?”
严雪宵语气平静:“想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崽崽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