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或许吧，这时候的玄哥，血肉丰满，极富有感染力，触动人心。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带任何表演的成分，这一点刘志中是能肯定的。
也许吧，他和郑三经从小玩到大，一起上学，上了大学后才分道扬镳，各自游戏人生，这种情感确实值得怀念，这种生死永别值得祭悼。
钱玄祭悼完了之后，便在罗舒秀的陪同下，还居然有郑父引路，把他带到休息区去。
民间做这种事，祭词当然是风水阴阳先生干的事，一边唱念一边作法事，往往大多也是瞎糊弄也就行了，死人听不见，活人听不懂，搞得越神秘，越是有水平。
而郑三经的葬礼祭词，那就不一样了，确实很有文字功底的，从文法到传统丧葬文化的融合，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冯晓月和刘志中谈细节的时候说过，这是省作协主·席的手作，确实还是有一套套的。
对于郑家人来说，让L先生来做这个事情，是很有面子和优越感的事情，而且还能产生经济效益，也算是双赢。
但对于刘志中来说，这不亚于一场战斗，是他为了冯晓月，向秦波这样的天都豪强发起的挑战，哼哼……
就在刘志中对一切烂熟于心的时候，对这一场挑战也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的时候，钱玄也来了。
钱玄没坐轮椅，然后由老婆罗舒秀推着来，他亲自拄着双拐，罗舒秀在旁边陪护着进来的。
他随行的安保由史静带队，但都在外围休息着，并不跟着主人进来。
能到这里进香祭悼的，都是圈子里的人，或者圈子里郑家庇护的官场大佬，比如省1省2什么的。像史静这些安保人员，还真没有资格的。
就连一会儿葬礼告别仪式，史静他们都是没有资格的。
这就是阶层，有天壤之别。这个国度，几千年来都讲究的。
钱玄拄双拐而来，自然也是表达了十足的诚意。
他拄着拐，依旧有一副风雅之姿，和郑家人接触得很融洽，特别是和郑老爷子。老爷子还抚了抚他的头，拍了拍他的大腿，似乎在说些什么，刘志中是真听不到，看不出嘴型。
看得出来，老爷子对钱玄还挺赏识的样子。钱玄呢，也不是那种变态的风格了，而是场面上的风雅正确，相当有派头。
在这样的场合，你完全能看出一个人面对死亡的真实状态，甚至他人性的本质。至少，刘志中眼里的玄哥，是真诚的，有理有度的，讲究人，考究人！
他夹着双拐，妻子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