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分钟上班。
她习惯提前五分钟回到岗位,所以就只剩下两分钟等待。
“黎医生家里条件是不是不太好啊?上次她父母来医院看她,穿的衣服都要洗褪色了。”
“听说她还有个弟弟,做姐姐的肯定得给弟弟准备彩礼钱啊,只能收家属的钱了吧。”
“难怪都28了还没找对象,长得再漂亮,男的也受不了她家这个烂摊子啊。”
黎冬平静地听完两人一番挖苦,盯着墙上时钟,双眼逐渐放空,似乎陷入某些久远的回忆。
“......一班那个黎冬什么来头啊,我听说她爸是工地上搬砖的,祁夏璟怎么看上她的啊,疯了吧。”
“年级前十有什么用?祁夏璟哪科不比她强?她书都要读不起了,家里还得供她弟弟,下学期估计又得靠助学金吧。”
“勾搭上祁夏璟还能缺钱?黎冬可聪明着呢,看到她脖子上的围巾没,巴宝莉的全球限量款,没个五六位数拿不下的东西,你以为她怎么搞到的?”
“两位聊的很开心吧。”
头顶猝不及防响起低沉男声,黎冬回神惊地转头,险些撞上身后的祁夏璟。
以他们的关系,半臂距离早超过警戒线,男人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充斥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让黎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迟钝如她终于意识到,祁夏璟早就不再是十年前的少年。
可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的话又听了多少,为什么她丝毫没有察觉?
黎冬没机会开口多问,祁夏璟已经换位到在她面前,同样的半步距离。
男人高瘦的身形遮挡眼前光亮,白大褂难掩肩宽腰窄的衣架子身材,周身气压低寒。
“既然这么想知道黎医生有没有收礼,调监控吧。”
祁夏璟收敛起平日的散漫,沉如死水般的嗓音压迫茶水间每一寸空气,黎冬看不见他表情,却在对面两位名字都记不得的同事脸上,看到了不约而同的惊恐。
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语气平波无澜:“我想茶水间监控的收音效果,应该也很好。”
“等、等一下!”
只撞见黎冬还好说,嘴碎的两人万万没想到会是祁夏璟这块铁板,慌忙喊住人后,互相挤眉弄眼。
其实他们都没亲眼看见黎冬收家属东西,只不过以前就对她不爽,私下想过嘴瘾罢了。
其中一个反应快的赔笑道:“我们没这个意思,祁副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