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站起身,瞥了谢敛一眼:“我今夜乏的很,你去别处歇吧。”
谢敛脸上的温和瞬时间变冷。
他在原地怔了会儿,跟着谭氏走至床榻边,语气深沉道:“我来你这里,也可以是只歇着。”他说完,就要去吹熄烛火,准备上榻。
谭氏急忙制止:“诶?别吹。”谢敛不解的看着她:“不是乏得很吗,还不早点歇着?”谢敛在屋中四下里看了看。
谭氏推了推他:“可不能睡,还得再抄会儿经书呢。”她顿了顿:“是母亲吩咐下来的,若是明日一早不能给她送去,怕是又要骂我是个不孝敬的。”
“你走吧,省的看见了心烦。”
谢敛看了她一会儿:“明日我去与母亲说,别累着眼了。”说完,他似是有些不情愿的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出了院门,谭氏叹了口气,骂道:“谁要给那个老妪抄经书,满肚子的坏心眼,抄了经书也得下地狱。”
这时,有男子从净室里走出。
瞧着二十来岁,一袭白衣,身强体壮,那张脸生的尤为俊美,他手中拿了一沓抄好的佛经,往谭氏跟前递了递:“呐,抄好了。”
——
四月初二日,谭氏作为谢府主母,为谢如闻和谢清霜举办笄礼,她们二人是双生子,用于加笄的衣饰皆为一式两份。
举办笄礼是在谢府的正堂,府中的娘子郎君们都来凑热闹,谭氏早几日就给她们准备了及笄礼,由孙嬷嬷交给她们。
阮姨娘也备了两份礼,她与谢如闻不亲也不近,只把礼物递给她,说了几句吉语。
谢玄烨下了早朝后赶过来。
因着他在,府上的其他兄长和姊妹,也都热热闹闹,这场笄礼倒是办的热闹。
谢如闻头一回感受到这种氛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