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摆了摆手,示意戈登稍安勿躁,他走上前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人皮茧的状态,然后对着瓦伦丁招了招手说:“看来这是你的活儿。”
瓦伦丁走了过去,伸手把外面这层皮肤的耳朵向后拉了一下,果然在耳后找到了刀口。
“给我一把剪刀。”瓦伦丁说。
旁边的警察立刻给他拿了一把剪刀,不过是那种办公室里常用的钝头剪刀,瓦伦丁不满地嗤了一声说:“你们要是还想给法医多留点证据,就去找把专业的手术剪刀。”
这个时候一把手术剪被递到了瓦伦丁的面前,瓦伦丁抬头一看,拿着剪刀的手有着与警察不同的苍白,那是席勒。
瓦伦丁什么也没说,接过了剪刀,沿着耳后伤口的隐形缝合线轻轻剪开,极为小心地把上面的线拆下来,然后再从下至上,往头皮剖开缝合的刀口。
“不可思议……”瓦伦丁喃喃自语道:“从缝线融合的痕迹来看,这人死亡不超过12小时,而能在12小时之内完成完美的全身缝合,他一定是个顶级的外科医生。”
戈登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而他的几个属下不需要他说就打开了录音设备。
“更重要的是所有这些缝合的切口切开时都非常精准,缝合的时候也分毫不差,或许他在切开伤口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创作出一幅怎样的作品。”
“因为只有足够隐形的刀口才不会让手术的缝合线影响这些装饰缝线的效果,不会喧宾夺主,而是……”
“你能不能别说了?”戈登说:“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艺术品位的连环杀人魔,或者你可以留到某天上法庭说。”
瓦伦丁撇了撇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手上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
也正因为他不愿意用过快的动作破坏刀口和缝合线痕迹,这一张人皮是如何被裹上去的就是如何被拆下来的。
头部被分为了两个部分,刀口从耳后一路向上,整个后脑部分的皮肤是完整的,令人惊叹的是五官部分的皮肤也是完整的,并非被切开再被分别缝上去,而是一整张人皮面具。
当最后一条缝线被剪开,瓦伦丁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脸部的人皮。
露出的是克莱的脸。
他像个复活的僵尸般猛地弹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开始疯狂呕吐,可正因为他这剧烈的动作,缝线和伤口当中渗出更多的血液,几位警察退得更远了。
“你能老实点吗?”瓦伦丁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