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成了一个粽子。
他冷眼看向那大夫,心中不禁恼火,越看越觉得此人是名庸医,他耐着性子让大夫只留下他左臂与右腿上的绷带,就将他屏退了。
是夜,城工巡使报来彀城各方灾损。
刘占先酝酿了一番情绪,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在他的印象中,自天下四分以来,官史上记载的类似事件,只有三千年前的那次西琉之乱,不过,西琉之乱虽有修士的身影,但尚在两界秩序之内,真正祸乱天下的是曦原妖兽。
这次彀城之殇,规模虽远远不及,但性质已有不同,修士无端犯城,肆意妄为,毁坏城池,伤害无辜百姓,这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不惧修界强者,敢于出手抗争,不能不说他刘占开天下之先河,彀城之战,更是虽败犹荣。
他把事件原原本本地奏明,对众将士如何奋勇抗敌,又在他的带领下如何救助彀城百姓,大肆渲染了一番,未了把统计上来的灾损情况,略加虚抬上报,言辞恳切地请求给予赈济。
他写完奏章,又寻思,毁去的奎星塔必须重建,但新址的选择,他不能独断,还需众议。
什么修凡两界的秩序,秩序那东西,太不可靠,说破就破了,今天的彀城之殇,就是一个例子。
战争,无处不在,随时都会发生,没有远谋,必有大患。
那些通天之能的神尊们,谁知道他们哪天会犯疯劲?但只要还是人,他相信就有战胜的办法。
神臂战弩,是他目前能想到的一件杀器,但它现有的杀伤能力,还远不能应付那些修者神尊,所以战弩等机具必须改进。
他也知道,仅凭彀城这一战,是不可能谋划出致胜之法的,他想,他必须想办法去接触一些修士,知己知彼,总胜于闭门造车吧。
他本想把“神臂战弩”的改良之法与“箭雨成阵”的构想一并写进奏章,寻思再三,心想还是等有了具体的改良之法再上奏,但也耽误不得,需加紧着手。随即吩咐侍从,召集城中精于机具铸造的工匠,翌日辰时在北城校场听令。
这时城工巡史又来报,城中异象再生。
他一听,脑袋就要炸了,心想,当真是触了霉运吗?彀城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呀?
当那名巡城史陈述完,他虚惊一场,不免落得他一顿责骂。
他心想,那个瘟神早就离开了,这半日来城中也无事,突然在那里冒出两个少年,多半是躲那尊瘟神的,应该也是修界的人吧?自己正寻思何处去找呢?原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