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一边走一边对沈宜知道:“我们刚到农场的时候,因为爸爸的身份农场里的一些人对我们很不友善。”
“但因为妈妈成了农场里的医生,所以连带着我和爸爸在农场里都好过了不少。”
“妈妈在农场里不仅治人,也医治牲畜,今年春天农场爆发猪瘟就是妈妈带头救治的。”
沈承志说的时候,沈宜知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就好像随着沈承志的话,她也亲眼看到这一年里王妍心忙前忙后帮农场做出的变化。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直到来到农场边缘处的土坯房。
“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回到家里,沈承志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虽然他没有像沈承云一样留在首都,但跟着父母来到大西北的这段日子里,即便过得苦哈哈,他却独享着父母的疼爱,好好地过了一段“独生子”的好日子。
即便这“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
沈承志他们住的土坯房外面看简陋,但里面收拾得还算整齐。
刚进门,沈宜知就看到了王妍心的骨灰坛和旁边的遗照。
沈宜知鼻子一酸,来到王妍心的骨灰坛面前跪下,对着她的遗照磕了三个头。
沈宜知来到这世界差不多七年的时间,其中和王妍心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
哪怕王妍心作为一个母亲有时候并不是很称职,但沈宜知不得不承认,她确确实实在王妍心的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曾经所有的不满和怨言,都是因为想得到。
想得到母亲的关注,母亲的爱。
“妈妈给你留了一封信,这信是妈妈特意嘱咐我,让我亲手送到你手里,所以我一直没有去寄。”
沈承志将沈宜知扶起来,然后带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
沈承志的房间是用杂物房改的,狭小且拥挤,但还算整洁。
沈承志把王妍心给沈宜知留的信用胶带粘在了床板底下,拿出来时厚厚的一封。
沈承志把信给沈宜知后,给她留下一个单独的空间,自己关上门去了堂屋。
沈宜知看着那厚厚的一封信深呼吸一口气,打开。
【亲爱的知知,我的女儿:
你还好吗。
最近我时常梦到你,梦到小小的你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帮我捡药,替我打下手。
记忆中的你,永远听话懂事,永远不给我招惹一点麻烦。
有时候我就想,你像谁呢?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