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了避开暴风雪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还是睡一觉再走吧,若是老夫人知道也会心疼的。”
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裴景川的脸被寒风吹得皲裂,少了矜贵,多了沧桑。
他充耳不闻,径直踏入寒风中,暗卫也只能跟上。
接下来一路仍是昼夜兼程,裴景川终于在七日后抵达瀚京。
他一身风尘仆仆,门房险些没认出他来,直到他开了口才连滚带爬的跑去报喜。
裴景川谁也没理,大步流星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中弥漫着药味儿,老夫人的确是病了,不过病得没信里说的那么重。
“是谁假传的消息,祁州和瀚京相隔千里,你这么着急赶回来得遭多大的罪啊?”
老夫人心疼死了,急忙吩咐人准备热水和冻伤药来。
裴景川卸了大氅,又站在火盆前驱散一身寒气才来到老夫人面前:“祖母生病,孙儿自然要赶回来的。”
裴景川脸上的冻疮加重,唇也被吹得干裂出血,老夫人心痛得眼眶都红了。
裴景川陪她说了会儿话,忽地开口:“孙儿这次在祁州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子,孙儿本想带她一道回来叫祖母瞧瞧,但孙儿急着回来见祖母,只能让白亦护着她慢慢来京。”
“你这次在祁州待这么久就是为了她吧?”
“嗯。”
裴景川毫不掩饰,坦坦荡荡地承认,老夫人立刻明白他这一路急行就是故意惹她心疼,要她爱屋及乌,多怜惜那女子几分。
他这是真动了情。
老夫人叹了口气,盯着裴景川问:“你这般喜欢她,可是要退了叶家的婚?”
裴景川毫不犹豫地回答:“婚事照议,她只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