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眼睑垂着,挺翘的睫毛投下一片整齐的阴影。
之前在花楼,姜媚想要讨赏,说的都是对他如何想念如何不舍,这还是她第一次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
裴景川的面色缓和下来,他把姜媚捞进怀里亲了亲:“只要你不像之前那样乱来,就不会变成累赘。”
姜媚像是被这个亲亲治愈,她微微抬起脑袋,用蹭了蹭裴景川的鼻尖:“公子现在还恨奴婢吗?”
裴景川还是不相信姜媚之前不是故意逃跑的。
可她这会儿离他这么近,水润的眸底满是期盼和不安,生怕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裴景川的心软了软,到底没再说伤人的话,用力吻了下去。
刚刚被李氏打断的氛围复燃。
裴景川很自然地俯身压下,忽地感觉腰带被拽了拽。
他放开姜媚,果然看见她的手落在自己腰间。
他还穿着青色官服,腰带上是用银丝绣的白鹇鸟羽,内务府的绣娘都是最好的,鸟羽绣的纤毫毕现,隐隐折射着细碎的亮芒,缠在那细白的指尖,晃眼极了。
姜媚没想到裴景川会停下来,脸一下子红透,手指也羞怯地蜷缩起来。
她刚想收回手,裴景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沉命令:“继续!”
很快裴景川就后悔这个决定了。
姜媚太紧张了,衣服脱得磕磕绊绊,裴景川忍得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到底还是夺回主动权。
姜媚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难得配合,裴景川失了控。
在姜媚细碎的哭求中叫她:“软软,叫我三郎。”
姜媚咬着牙,不肯改口。
后半夜,裴景川叫了热水。
等他抱着姜媚去到耳房,下人立刻换了床褥被罩。
床上早就是一片狼藉,下人一个个憋了红脸不敢多看。
公子在这方面原来是如此的……狂放啊。
姜媚累得不行,却强撑着没有睡,等裴景川把她抱回床上,主动环住他的腰,又在他怀里拱了拱,寻到最舒服的位置才喃喃道:“公子,奴婢真的没有逃,你别不信我。”
她的嗓子哑了些,还有欲念未消,这话说得既委屈又娇嗔。
裴景川刚得了餍足,见她困成这样都还念叨着这话,没办法不被触动。
他周身的气息都暖了起来,揉揉姜媚的脑袋,温声道:“睡吧。”
两日后傍晚,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