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恩和对家母舍妹的收留之恩,春闱已经结束,小生会照顾好她们,以后就不再来叨扰了。”
裴景川对这些人住不住在裴家并不感兴趣,只是想起他和叶家有娃娃亲,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要娶叶家小姐?”
姜媚就在他身后的屋子里,裴景川这个问题很是讽刺。
周鸿远已经知道那晚和裴景川一起逛灯会的是叶家六小姐,也知道裴叶两家有意结亲,刚刚受了李氏的刺激,他忍不住反问:“那裴公子呢?你若要娶叶六小姐,又何必非要把她抓回来?”
周鸿远的语气带了质问,有对姜媚的愧疚,更有对裴景川的不解和愤怒。
明明裴景川的身份尊贵,多的是女子供他挑选,他却偏偏夺人之妻,到手了却又不珍惜。
裴景川觉得周鸿远的样子有些可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害她被抓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贵气高雅,一个寒酸疲惫,胜负一眼就能分辨。
周鸿远的肩膀很快垮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早就没了资格,却还是说:“如果公子并不是真心待她,能不能……放她自由?”
“不能,”裴景川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后又道,“你的妻子刚被处决,你现在该做的是为她节哀,而不是来这里关心我的人。”
这话,既是嘲讽威胁,亦是宣示主权。
周鸿远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