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裴景川说得一本正经,姜媚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思忖片刻后,她神情一变入了戏:“铺子前期装修和购置器乐花的银两太多了,我手头确实没什么钱了,昨日的糕点加酒席还差四百两尾款没有付,三郎能不能再给我点儿钱?”
既是求人,姜媚的姿态放得很低,眼神也是惶恐又期待的。
裴景川已经知道姜媚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都是在演戏,但亲眼看到姜媚的表情变化如此熟稔精湛,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姜媚的演技应该都是在他面前练出来的,也不知道现在她心里对他有多少真心。
裴景川在马车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走。
他下马车时,姜媚拽了他的衣摆,裴景川却没有停留,毫不留情地抽出衣摆离开。
这个消息很快传入叶青行耳中。
“裴大人下车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似乎是被气到了,他也没给姜姑娘拿钱,酒楼和五香斋的账现在还欠着呢。”
姜媚猜得没错,王氏和姜耀祖的确是叶青行派人撺掇来的。
叶青行没有直接跟他们碰面,只让人说了攀上裴家的好处,又给了充分的证据,王氏和姜耀祖就屁颠颠地来了。
姜媚以为她有裴景川的喜爱就能改变命运了么?
她的出身始终是她的原罪。
她啊,只配做他脚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叶青行心情很好地练着字,等写完“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个字后幽幽开口:“让酒楼掌柜不要着急,要是他们给不起钱,还可以去裴家要。”
“是。”
——
姜媚刚回家,王氏就急匆匆地迎上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耀祖呢?”
“他在刑部门口大喊大叫,被抓了。”
“怎么会这样?”
王氏感觉天塌了,她紧紧抓着姜媚:“你们明明是一起去的,刑部的人怎么只抓他不抓你?”
王氏这会儿的力气挺大的,捏得姜媚腕骨发疼,姜媚皱眉抽出手:“我说过三郎公私分明,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因为私事闹到府衙去,是你们不信我的。”
商人地位低,最怕的就是见官,王氏也只会在姜媚面前耍横,真遇到事就怂了。
她急得哭起来:“刑部关的都是些大奸大恶之人,哪是他能待的地方,媚娘你快求求三郎,让三郎放了他吧。”
王氏向来把姜耀祖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现在姜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