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你怎么能将我父亲的茶壶打碎呢?简直岂有此理!”
赵飞燕本就因为沈老去世的事忧心不已,没想到,自己老爹的紫砂壶竟然也能被孙兴打破。
她清楚,这紫砂壶,不仅仅是沈老送给自己父亲那么简单,甚至还可以说得上是一件信物。
沈老年幼之时,曾是个贫苦的咬瓦匠,从小就跟人学做紫砂壶,后来参加革命,建立新龙国,事务繁忙,沈老再也没做过什么紫砂壶。
直到二三十年前,沈老退出现职,才重操旧业,但他做的那些紫砂壶,真正送给别人的也不过就才几个而已。
沈老甚至原先还对自己的家人说过,但凡他送紫砂壶的那些人都是可以被沈家所信任之人,如有所求,应尽量满足。
现在,沈老没了,如果想让沈家后人帮助赵家洗刷冤屈,那就只有靠这个紫砂壶了。
孙兴自然不晓得这紫砂壶的来历,但也晓得这紫砂壶极为重要,因此,看到紫砂壶摔破,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当时吓得一激灵,浑身上下冒出凉汗,小脸煞白,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了。
似乎是看到了赵飞燕那生气的神情,孙兴只觉双腿一软,竟一点也不顾脸面的坐倒在地,嘴唇抖动,差点吓尿了。
“沈老,沈老,我……我对不起你呀!”赵建国自然没有怪孙兴的意思,即使有,也没表现在脸上,只是嘴中反复的喃喃着。
赵飞燕重重的哼了一声,警告道:“孙副局长,你可真是添乱啊!”
“妈妈,这……其实……”赵笛还想帮孙兴解释几句。
然而。
赵飞燕却瞪了她一眼:“够了!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办事不牢靠,现在他把你爷爷最宝贝的紫砂壶弄坏了,这可如何是好?你就等着爷爷骂你吧!”
“我……”
娇滴滴的赵笛此时心里也很惊慌,将木盘子抱在胸前,甚至都不敢直视自己爷爷的目光。
“唉,或许,这就是命吧,就像我见不到沈老的最后一面,现在,就连他送给我的紫砂壶我也保不住,我真没用,我真是没用啊。”
说着,赵建国看着桌上那损坏的紫砂壶,不禁捶胸顿足。
在他这般年纪,心胸广阔,遇事处变不惊,即使是身边年轻人办坏了事,他也不会过多责怪。
只是,他这副模样却让陆招有些替他心疼,思考片刻后,于是道:“老爷子,你别太伤心了,我来瞧瞧吧,说不定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