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一溜后门,离墙一米距离的一条通道,很长,黑,脏。
口哨声吹过之后,他听到了二盘的咒骂声,骂的是馒头。
他又吹了声口哨,这口哨是在叫狗。
项西养了条狗,确切说不是他养的,这狗不知道谁家的,入秋的时候跑进了大洼里,在垃圾筒里翻吃的。
项西看着可怜,就喂了点儿东西,打那天起狗就一直在这片转,项西没给它起名字,只是一吹口哨,狗就会跑过来。
今天三声口哨吹完,没看到狗欢蹦着的身影。
他转回了屋里,走到平叔身边:“叔,狗呢?”
平叔拿着茶壶看了他一眼,屋外传来一声惨叫,馒头被二盘打到门外。
“狗呢?”项西从平叔的眼神里能看出些什么来,但不敢确定,只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就那只黄狗,狗呢?”
屋里有人冷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平叔还是没说话,头偏了偏,似乎是在听二盘揍馒头的动静。
项西没再问,转身出了门,两步拦在了正要往馒子肚子上踹过去的二盘面前。
“滚开!”二盘瞪着他。
“我的狗呢?”项西看着他,问了一句。
“谁他妈知道什么狗不狗的,滚!”二盘胳膊一抡,把项西推开了。
“小展……”馒头在身后半蹲半坐地叫了他一声。
“我问你,”项西踉跄了两步,没理馒头,又飞快地拦在了二盘面前,几乎跟他脸对脸,“狗呢?”
“你他妈有病啊!”二盘吼了一声,抬手一拳往项西脸上抡了过来。
项西晃了一下躲开了,在二盘的架式还没收全的时候他扑过去又狠狠推了二盘一把,也吼了一声:“我的狗呢!”
“操你妈的,”二盘大概是被他这份莫名其妙的执着感动了,一把拽着他胳膊往墙上一抡,“狗你妈逼,老子吃了!”
项西愣住了,肩膀狠狠地撞在墙上带来的疼痛都没顾得上认真体会。
“你说什么?”他猛地转过头瞪着二盘。
“我说你那条破狗老子吃了!炖了一锅!”二盘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往馒头跟前儿走过去,“都他妈吃闲饭的,养着有他妈什么用!”
二盘抬腿往正往后躲的馒头身上踹过去的时候,项西吼了一声,扑到了他身后,对着他脖子后边儿一胳膊肘砸了上去:“谁他妈让你吃我的狗了!”
项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