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生疏褪去了不少,孟奇一边赶路一边问道:“怎么会想着做镖头?”
“寄人篱下,总得找口饭吃,而且习练武艺之人,始终要有用武之地,否则会手生的。”顾长青言简意赅道。
“听起来谢家对你不太热情……”孟奇不好多说,疏不间亲。
顾长青笑了笑:“毕竟隔了一层关系,我又被顾家逐出了家门,他们能收留我,给我栖身之所,已难能可贵了,而且后来我得了总镖头青睐,自身实力进步较大,他们亦热络了不少。”
见顾长青没有偏激怨恨的表现,孟奇略微放下心来,只是不知他还是不是秉持着除恶务尽的理念。
“长青,报仇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当一辈子的镖头?”前方大河在目,波光粼粼,孟奇突然问道。
顾长青愣了愣:“什么报仇之后?”
孟奇正色道:“我知道你还有心结未了,还想着杀则罗居。”
“还想着重新踏入顾家之门,问一问族长他可曾后悔……”顾长青的眼睛变得幽幽暗暗。
孟奇诚恳道:“我不是阻止你报仇,甚至我外景之日,便是则罗居丧命之时,而是希望你不要一辈子被仇恨纠缠,想想大仇得报后做什么。”
“做什么……”顾长青有点茫然了,这三年多来,支撑着自己前行的便是复仇的心思,从未想过报仇成功后打算做什么。
孟奇吐了口气:“我师父当年也是被哭老人一脉害了全家,如今恐怕亦有报仇的心思,但我相信他不会因此而迷失自己,等仇恨终了,必能大彻大悟。”
“玄悲神僧岂是我辈能够企及。”顾长青苦笑道,声音渐渐变得低沉,“我要功法没功法,要资质没资质,说报仇不过是白日做梦……”
孟奇停在河边,状若自语道:“如果能得到极好的功法,但换你下半辈子以传承它发扬光大它为目标,你可愿意?”
“啊?”顾长青又震动又不解。
孟奇忽然灿烂笑道:“此事暂且不提,到了神都再细说。”
这一刻,顾长青前所未有地想揍面前笑得露出两排白牙的家伙。
……
运河沟通大江,贩来百万人众日常生活所需之物,堪称神都命脉。
河面宽阔,水波起伏,千帆蔽日,好一番热闹景象。
一条楼船之上,“刀气长河”严冲正与人举杯对饮。
“樊兄以状元身份来迎,让严某受宠若惊。”他先干为尽。
对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