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不拘尊卑,挑选才士,传授武道,给予帮助,假以时日,君何愁无人可用?何愁积弊不除?”
博乐君沉吟许久,改了称呼:“先生明见万里,然此正是积弊之一,若我挑选才俊,广授武道,恐被诬为谋反,而且万中方有一人堪用,比之贵族大夫,所耗甚多。”
孟奇没有犹豫接口:“故要节用,节葬。”
“兴此高台,建此楼阁,能养多少猛士?死后长存之道虚无缥缈,何必为此空掷身家?”
话音刚落,博乐君脸色微变:“我乃文王苗裔,神人后代,死后自能上通于天,何来虚无缥缈,先生不必多言!”
孟奇有点目瞪口呆,连最容易遭受反对的兼爱非攻都未提及,仅仅一个节葬就引来博乐君激烈反对,墨家学说在上层传道还真是艰难。
博乐君不想再谈,唤来管家,让他引孟奇等人下去,成为门客。
孟奇与江芷微等人交换了眼神,忽然起身行礼:
“既然君不能受某之言语,我等待之无味,就此告辞。”
博乐君挽留道:“五位学识渊博,实力不凡,留下当有用武之地。”
“君能采某之所言吗?”孟奇正色问道。
博乐君脸色不豫:“不能。”
孟奇哈哈一笑,拱手转身:
“道不同不与为谋!”
博乐君脸色阴沉,但自忖名声,没有阻拦他们五人离去。
离开府邸,孟奇对江芷微等人感叹道:“比想象中艰难,墨家果然是上层之敌。”
“看来他们对死后之事非常重视,节葬之说也得改改了。”赵恒皱眉道。
几人唏嘘前行之际,后方忽有人追来:
“前面几位朋友留步!”
孟奇顿时寒毛竖起,还好不是道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