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值涨了,涨到了60%,虽不多,也算是慰藉。
月华如练,照得花娇人艳,夜间的芙蓉花是深红色的,花房腻似红莲朵,艳色鲜如紫牡丹,她虽对此花无甚偏好,还是情不自禁地摘下一朵,撂到了糖糖的小被上。
“喵呜——”许是嗅到了主人的味道,糖糖睡梦中也撒着小奶音,安然地蜷躺着,适应了笼子。
任谁也想不到,几日前这鸟笼差点成了它的埋骨之地。
狸奴尚且如此,身为它的主人,夏梓沅又怎会草草度日,百思无忧,不出于颎。
逐鹿者,不顾兔。
这么久了,也该下一剂猛药了,拉锯战拖得太长可不好。
“宿主,褚肆正在来的路上。”肥波陡然提醒,夏梓沅闻言摸着狸奴的手一顿,垂眸掩笑。
已是亥时,褚肆回养心殿将就了几口饭菜,又换上了一身玄色长袍,袍上绣着蜿蜒的龙身,神情威猛,与荷包正面的龙格外搭。
踏入长宁宫后,他直奔寝殿,正见到阿沅尚未卸妆红,白皙细嫩的手轻摇着鸟笼,嘴里念叨着什么:“君有桃李栽,我独芙蓉采。”
帝王驾到,宫人大多未察觉,少有的见到了也被郭茂摆手作罢。
男人妖冶的脸上噙着三分靡靡笑目,眼角余光瞥到笼子里那朵娇花戏称:“花是娇,总也不及皇后一分的窈窈芙蓉面的。”
褚肆的衣袍沾了一路的凉风,惊得夏梓沅一顿,她睫毛一颤,仰头对上他的媚眼如丝:“哪个窈?”
“青山窈多姿的窈。”
青山窈多姿的窈啊,自打听到褚肆口中的这句话,夏梓沅瞳孔一缩,心里似有什么在汹涌着,转瞬便氲满了灰败。
曾几何时,好像有人问她:“你的名字里,是哪个窈?”
她说:“既含涕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的窈。”
许是太长了,每次介绍起这一连串的典故,总是有人不耐,再次介绍时,是母亲笑着回的,她说:“是青山窈多姿的窈。”
那时尚且年幼,她不解,问母亲:“怎么换了?”
母亲但笑不语,她便作罢,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变换的很快,转眼便将此事忘掉了,介绍起自己时仍是沿用以前的那一套。
夜风也多姿,吹落了她挽在耳后的碎发,门边的烛台也摇曳不已,烛影虚虚实实地搭在人面上。
她垂首问道:“为何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